從飛機失聯的那一刻開始,圍港市之內都爆發出了數道靈光,元神道邰梁瞬間化為星光竄上天際朝著南方而去。
能源塔之上一道劍光縱橫天地,不顧引起矚目的趕向遠方,就連君指山內正在嘗試天庭秘術的趕屍派麻吉,都同時出手。
整個圍港市的大陣都開啟,能源塔全麵啟動,一層肉眼看不見的結界籠罩了整個蒼穹,香火之光轟然擴散開來,進入了全麵防禦狀態。
一方麵要考慮到對方可能會圍點打援,這麼遠的距離,等到趕過去的時候,很可能已經遲了,但是沒有四階的超凡者,其他人派出去也沒有絲毫作用。
單獨派出一人前去援救陸武,對方很可能會殺掉陸武之後,再回來合圍前來救援的人,到時候很可能會直接隕落兩位四階,就算是他們也承受不了這麼重大的損失。
而另一方麵又以防萬一,對方乘著圍港市空虛的時候,對著圍港市進行襲擊,就算是如今,香火神境已經逐漸成型的現在,各國對於圍港市能源塔的覬覦也從來沒有消失過。
開戰的一瞬間,各國的衛星都開始注視到了太平洋之上的變化,不過照出來的要麼全是一片黑暗,要麼就是烏雲翻騰,高處的雲氣遮擋住了視線。
這一次海上的大戰,吸引住了整個超凡世界的目光,而接下來圍港市的三大四階超凡者同時出動,同時全世界各處的暗流湧動,大批的超凡者趕往事發地點。
種種不平靜的跡象如同一個導火索一般,點燃了整個超凡世界。
“太平洋馬紹爾群島附近發生超凡大戰,大海之上掀起了巨浪,海嘯席卷海岸,烏雲遮蔽天空!”一個帖子迅速掛上了超凡論壇之上,附帶多張圖片,迅速引爆了整個超凡論壇。
圖片之上遠處大海之上烏雲遮天蔽日,雷電和火光在烏雲和大海之中不斷爆裂開來,大海掀起了巨浪,層層疊疊而來,撲向了海岸。
站在山坡之上,可以看到那海浪掀起百米,如同一棟棟大樓倒塌下來,轟隆隆好似毀天滅地一般。
“看圖片,這絕對不是什麼海嘯,而是有超凡者正在發生大戰!”有超凡者一樣就看出了了圖片上的不同之處。
“天上的烏雲這麼低,甚至還在往下壓,幾乎貼著海麵了,雖然普通照片照不出魔力波動和痕跡,但是這絕對是法術引起的,我的天,這到底是什麼法術?這範圍可能超過千米了,這怎麼可能?”
立刻有人認出了那法術的名稱:“黑暗係亡靈法術,死亡降臨,亡靈術士吉爾古德的四階專屬法術,曾經在神魔世界南陸使用過,擊殺了一隻三階巔峰鳥形魔獸。”
一位位超凡者迅速上線:“除了亡靈術士吉爾古德,絕對還有其他幾位四階超凡者,全世界已知和未知的四階超凡者加起來最多也就十幾位,這是那幾個在太平洋之上開戰了?”
而南極大陸白港,內城的一座被無數人關注,長滿了樹葉和藤蔓的古色木屋之內,一位強橫的存在也同時被驚動了。
此刻,白港屬於黑夜,一個盤坐觀想的身影,突然抬頭看向了天穹。
震撼的靈光炸裂,彙聚成一道光柱衝天而起,那光柱連接天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巨大的力量竟然隱隱壓製住了屬於能源塔的神域之力。
強悍的靈力波動和法術之光將黑夜點亮,黑夜一瞬化為了白晝。
這一刻,那位存在仿佛毫無保留的宣泄著屬於自己的力量,震懾所有窺探和心懷鬼胎的魑魅魍魎之徒。
一雙虛幻巨大的手掌從虛空之中探出,直接插入蒼穹。
瞬間就看到,壓製住了所有超凡者和修行者的神域,在這雙巨掌之前就好像不存在一般,層層波動信仰之力被戳穿,僅憑著雙手撕裂屬於白港的結界,一擊穿透那似乎可以抵擋一切攻擊的符文晶壁。
此刻從白港抬頭看去,就可以看到那雙巨掌好像將天空都給擊穿撕裂,投影而出的星辰雲海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露出了外麵的真實世界。
“這怎麼可能!”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存在瞬間就被嚇破了膽,哪怕是四階的超凡者,也感覺渾身顫栗,不可能流汗的軀體也感覺冰涼無比。
“神域!神域都壓製不住他?”一個高舉著木頭法杖,身體有著部分獸化痕跡的法師,此刻說話牙齒都開始打顫,發出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起來,之前還在打著某些主意的他,瞬間感覺到全身發冷,如果剛剛一瞬間他出手了,恐怕刹那間就會死在這裡。
“五階的力量怎麼可能這麼誇張?這難道就是以一件神魔之器為憑依的力量?”一座占星塔之上,捧著一顆珠子的占星師看向了遠方,眼神仿佛失去了距離。
每一個人看著天穹那個大洞,一道巨大如同神魔一般的法相之軀從那大洞之中衝了出去,離開的一瞬間,那存在還回頭看了一眼大地之下的超凡巨城。
這一刻所有人都同時記住了那雙恐怖而沒有感情的眸子,強大的姿態仿佛深入骨髓,壓製得所有人連反抗的力量都湧不出來。
城市角落的城堡彆墅之中,一位穿著星辰長袍的煉金術士嘴角揚了起來:“五階的力量,而且絕對是站在巔峰的五階,酆都是以一件神魔重器為憑依,這個世上,恐怕隻有手持神器的人,才能夠和他進行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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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上激戰的兩個人,卻絲毫不知道遠處發生的變化,更不知道距離得不遠的三位四階,他們之間的廝殺是否已經終結。
巨大的魔影變得稀薄,而背著神木棺槨的道人,此刻可以看到渾身都被染紅,藍色的八卦道袍,化為了暗紅,其渾身都開始腐爛,黑色的死斑爬上了他的軀體。
甚至連他的眼睛都從眼眶之中脫落,隻剩下兩個黑漆漆的大洞,此刻的張平,比起那亡靈術士,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死人、守屍鬼。
如果不是神木棺槨和遺蛻的力量護著他,恐怕早已被那魔影的力量給融化成一團肉泥。
即使如此,那無孔不入的力量伴隨著魔音和黑光,不斷的消磨著他的護體靈光和血氣,腐蝕著他的神魂,時時刻刻想要將其拖入死亡,同化為一個邪靈。
“不要再抵抗了!來吧,和我融為一體,那是你的命運!”
“能夠抵抗這麼久,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張平,就算是你師傅,也不過於此了!”
海上的魔影狂笑之下不斷的化為長長的怨魂邪靈之河,沿著海麵流淌朝著背著棺槨的道人而去,不斷的撕裂那由白玉鼎彙聚而成的光芒和大陣。
那屹立在海麵之上的白色光球,逐漸稀薄,猶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隨著一條黑色的暗影之鞭抽打崩碎了白色的大陣,大量的碎片一同隨風消逝,一道道符籙幻化成煙。
最後隻剩下了道人站在海麵上,黑色的暗影之鞭從其胸膛穿透而過,被其以指化劍割斷,卻怎麼也阻擋不住胸口噴湧而出的黑色血液。
這一瞬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兩人都知道最後的關頭到來了,結局已經誕生。
背著棺槨苟延殘喘的道人任由破敗的道袍隨著狂風舞動,他抬起染滿了黑斑的臉龐,一雙黑洞洞的眼眶看向遠方的魔影,哪怕他此刻看不到,隻能夠憑借神識感應對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