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南側的一個穿著黑白的通天道人之影發出了一聲大笑:“貧道的東龍鼎,沒想到竟然在道友的手中,多謝道友今日物歸原主了!”
雲紋道袍探了出來,那天空之中偌大的的神鼎頃刻間動搖了起來,咕嚕嚕一轉,脫離了天穹,落入了那神光斂聚的道袍之內。
“太首山賈益?”閻羅天子車偃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那穿著黑白二色道袍的中年道人。
“酆都道人!”接著又看向北方穿著一身白衣的青年道人,其坐在陽京之前,就猶如一座巨大的巨山神像,白色的長袍和仙光溢散,遮天蔽日。
他看不清麵容,但是擁有這份力量的,全天下都找不出幾個,親眼見過酆都道人和賈益的車偃瞬間就認了出來。
酆都道人反掌伸出,就看見被閻羅天子抓在掌間的九龍帝璽頃刻間脫離而出,任由其怎麼按住,也捉拿不住。
最後化為了一道光芒奔向北天,落入那如同神魔一般的白衣道人手中。
頃刻間閻羅天子車偃就失去了東龍鼎這件孕養了數百年的隨身重寶,還有氣運重器九龍帝璽,陽京的局勢也徹底擺脫了他的掌握。
身著黑色天子冕袍的車偃麵色猙獰到了極點,不知道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汝二人聯手又如何,寡人為閻羅天子,身具神魔不死之軀,就算爾等也擋不住寡人!”
“今日寡人就要逆天而行,改天換地!”
閻魔天子抖動長袍,從皇城之內站起,化為滔天黑光,拔地而起。
但是這個時候就看見天穹之上一枚枚棋子化形而出,黑白相間,占據了整個陽京天空,每一座都如同一座大山,阻攔住想要脫離這死局的閻魔天子。
“天星封魔局!”
神主賈益探出手,二人近月的布局,神主賈益溝通天地之力,將這方世界徹底封鎖,此刻閻魔天子逃無可逃,被其和酆都兩人壓製得死死的。
整個陽京局勢瞬息萬變,眨眼之間局勢易轉,讓人措手不及。
剛剛萬妖群魔吞噬大磐京都,頃刻間化為螻蟻,被淹沒天子鎮壓,閻羅天子猖狂的笑聲還彌漫在天際,瞬間,兩位如同神佛一樣的存在以天地未棋局,鎖住了閻魔天子。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閻魔天子憤怒的狂吼,化為巨大的魔軀撞上天穹的天星封魔局,就好像一隻巨鯨撞上了一羅天網,那神魔不死之軀將天上連接的棋子大網撞得不斷的往著天空凸起。
此刻這一幕,就好像那魚兒想要掙脫羅網,但是那裡羅網死死的兜住那大魚,任由其怎樣掙脫,怎樣想要破網而出,衝向蒼穹,最終隻能夠仰望這那天際和雲層,越掙脫,越感覺遙不可及。
“吾為神魔不死之軀,閻魔天子,這世間還有誰能封得住我!”
這個時候盤坐在陽京之北的青年道人驟然出手,彈指間,天上棋子綻放出白色光芒,化為了一道道黑白光柱照徹天上地下。
棋子閃爍如同群星彙聚。
更隨著那道人覆掌,群星搖落。
黑白的棋子彙聚成二色旋渦,如同一張巨大的陰陽磨盤,將那神魔之軀吞噬。
而陽京之下的棋盤,也同時化為了實質,以肉眼可以看到,地麵之上真正的出現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浩瀚棋盤,將陽京城之上的數十米天空割裂,護住了整個陽京天地。
一南一北兩個仙人仿若真正在對弈,隻是這對弈的場景,絲毫沒有閒情逸致,卻隻能夠讓人感覺到從心底裡發出的顫栗和震撼。
那閻羅天子的神魔不死之軀就在這棋盤和棋子之間,高達千米的神魔之體爆發出了遠超出凡人想象的力量,一舉一動,揮手之間,就看見天翻地覆。
但是這一刻,眾人卻感覺不到那通天徹地的力量,眼中隻有閻魔天子狼狽的掙紮。
那陰陽磨盤不斷的消磨掉他那巨大的神魔不死之軀,通天徹地的神魔不死之軀從天穹之上壓倒了大地之下,最後直接按到了棋盤之上。
隨著那酆都道人的覆掌壓下,一人滅亡大磐的車偃,堂堂閻魔天子,卻如同掌下螻蟻一般,按在大地之上掙脫不得。
這個時候白衣青年道人開口說道:“車偃,這大磐滅掉了紹國,今日也覆亡於汝手。”
“數百年因果已了,散去真龍之靈,自可離去!”
“寡人何須被人饒恕!寡人才是神魔之主!”閻羅天子車偃憤怒到了極點,此刻狼狽的姿態,讓他羞惱到了極點,但是依舊不肯認輸。
他絲毫不認為那白衣道人的勸誡是勸誡,反而覺得是徹頭徹尾的羞辱。
最後隨著那黑白二色磨盤落下,整個閻魔天子之軀,都頃刻間崩散,化為了無數黑煙血肉。
“啊!寡人是不死的!”
“神魔不死之軀!給我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