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習驚奇道:“滿城月槐同時開放?”
其手一揮,就看見學宮的三重大門推開,門外風一吹過,偏偏花瓣隨風飄落,撒入學宮內。
學宮宮基極高,站在這裡,可以俯瞰到小半個埗郡,有一種登高望遠的意境。
穿過三重學宮大門,放眼看去,整個埗郡遍布的月槐,樹上原本蜷縮在一起的花苞,在一瞬間綻開。
晚霞滿天,街道之上的重重樹木被花染白,滿城晚槐共一色,壓滿了枝椏,鋪滿了青石的古街之上一起風,仿若成了花的海洋。
而夫子屈雍的懷中,一卷玉簡卻不自覺的散發出重重光芒,衝出其手,衝入蒼穹。
“怎麼回事?”這一下,屈雍的臉色也變了,這傳道玉簡可是學宮的根基,就算什麼都能丟,這傳道玉簡也萬萬不能夠出現任何差錯。
接天連地的浩然正氣之光湧出,無窮無儘的聖賢文章和曆代先賢的身影在光芒之中若隱若現,這動靜,立刻驚動了整個埗郡方圓數百裡。
“傳道玉簡!”
“傳道玉簡?”
學宮之內一道道浩然正氣衝天而起,一道道驚詫震驚的聲音從學宮後院的屋閣之中傳遞而出。
就連埗郡之內的一道道目光都看了過去,傳道玉簡已經最少百餘年未曾出世過,今日卻驟然現身,絕對不普通。
不少人立刻朝著學宮看來,還以為尚賢學宮之內爆發了什麼大事,尤其是學宮內裡隱藏的諸多大賢文宗,一瞬間被驚動而出。
一道道光芒跟隨著那傳道玉簡而起,強烈的威壓橫掃天際,方圓多少裡隱藏的修士、妖魔、魑魅魍魎都感覺仿佛大難臨頭。
而在學宮就讀的各院學子,也都走了出來,前中後三院的人加起來足有近千人,一個個穿著學宮長袍,震驚的看著那散發著無窮光芒的玉簡。
“聖人之物傳道玉簡?”
“傳說昔日這玉簡是由豐聖傳下,最初上麵鐫刻的,也隻有一卷傳道,後來傳入莊聖之手,由收錄了學宮二十四聖賢的文章,一代代傳下,整個學宮的經世之篇,皆數藏在其中。”
“曆代隻有夫子才能夠持有傳道玉簡,昔日塤都學宮最後一任夫子,更是為了不讓這聖人之物落入奸逆之手,直接撞死在了大桓皇宮之內。”
“此物不是在夫子手上,從不輕易示人麼,今日為何?”
“難道有人對學宮不利?”
眾人紛紛猜測,但是還沒說完,就看見那傳道玉簡,化作了太陽,落入了學宮供奉列代聖人先賢的先聖宮之中。
先聖宮宮門轟然大開,期內傳出了洪鐘重呂的聲音,嗡的一聲回響在所有學宮門徒的耳中和埗郡的天空。
夫子屈雍第一個抵達了先聖宮前,然後一位位隱世不出的老者,傳說之中早已作古的大賢文宗也紛紛走出學宮最隱秘的後院也跟隨者一起出現。
走進其中,整個先聖宮內密密麻麻的排位的文字發出金光,兩排的二十四賢其中大部分神像也隨著綻放光芒。
而傳道玉簡,則在中央的五位聖人神像之上停懸,照亮了整個先聖宮。
“這是?”一位杵著拐杖的老者,剛剛跨進先聖宮,看著這一幕,仿佛想到了什麼,激動得胡子都抖動了起來。
“先聖宮開!聖人降世!”
“這是聖人要傳下口諭啊!”
一位位當代的學宮大賢,哪裡看到過這種場景,此先聖宮乃是仿照塤都學宮的先聖宮而建,但是數百年下來,唯有一次出現過這種情況。
尚賢學宮夫子屈庸站在眾人之前,目光死死的看著那五尊聖人之像,傳道玉簡的光華流轉,最後落在了第五尊聖像之上。
所有的學宮各支脈、學宮、書院的牌位、還有二十四賢神像一同閃耀而起,就好像在呼應著聖人而出一般。
那人道第五聖的聖像上一道道聖人講經的大道之音傳出,那聖人神像都在光芒之中緩緩虛化,最後隻剩下一個高大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