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規則的人,最終將不被規則所容,特殊安排便不在規則之內,是對遵守規則的人最大的不公平。”許望崖板著臉說道:“我不管他是否真的有進行考試,也是不管他的成績總分是多少,在我這裡,統統都不算數,把他的座位,搬到最後麵去。”
年級長又看了孟洋一眼,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許望崖根本就不相信孟洋的入學考試成績會比於君晨高,因為孟洋之前跟於君晨一起去參加了一個香道比賽,本來這種程度的比賽是請到不許望崖的,但是許望崖正好去見一個老友,受老友的邀請當了一次臨時評審,所有參賽者都是緊張又激動。而孟洋在這場比賽中,雖然進入了半決賽,但是因為太過緊張,在打香篆的時候,動作很不規範,而且調香的原料比例也沒有搭配好,被許望崖批評的非常慘。
而孟洋入學考試分數比於君晨高的事情傳開後,就連其他學生都不太相信,更彆說是許望崖和於君晨的那些師兄們了。並且因為這件事情,讓於君晨的那些師兄覺得很不滿,沒少在許望崖麵前說孟洋的壞話,許望崖也更加的厭惡孟洋。
許望崖讓年級長將孟洋的座椅搬到最後去,但是年級長卻感到十分的為難,因為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年級長,既不敢得罪許望崖,也不敢得罪駱脩,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兩邊人他都得罪不起。
許望崖見年級長一臉為難的站著不動,便準備讓坐在他身後的學生動手,於君晨站了起來說道:“老師,今天就算了吧,學校既然這樣安排了,我想其他同學也不會計較的,老師時間寶貴,同學們也對今天期待已久,其他的事情不如暫時放一放。”
許望崖很看重於君晨這個學生,因為於君晨是他所有學生中天分最高的一個,並且覺得他很有天分又足夠努力,比現在內心浮躁的其他年輕人要強太多,而且知禮儀守規矩,在香道和調香方麵,也很有他年輕時候的風格。
許望崖正想說看在於君晨請求的份上,今天暫時先不計較這事,讓孟洋對於君晨心存感激,但是看出他想法的孟洋,已經站了起來。
“許老先生,”孟洋先微微彎腰行禮,然後看著許望崖說道:“您老是覺得,我沒有遵守學校的入學開始的規定,所以不配坐在這裡是嗎?”
於君晨立刻轉頭孟洋使眼色:“孟洋……。”
“難道你還想否認嗎?”許望崖皺眉道。
“據我所知,聖雅大學從建校以來,像我這樣通過單獨考試入學的學生,至少有幾百人,也就是說,在聖雅大學的規定中,是允許這樣的入學方式存在,我並非是首例,也並非是破例。許老先生在聖雅大學授課十多年的時間,在我之前有那麼多人跟我以同樣的方式入學,您都沒有提出異議,卻隻對我一個人提出異議,我是否可以認為,隻要讓您老覺得不滿意的人,在您老那裡就是不遵守規則,其他的就都不算是呢?”
許望崖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也難看起來,因為很少有人能夠讓他啞口無言的,更何況還是孟洋這種他毫不放在眼裡的毛頭小子。
林鬆台放下茶杯,轉頭看著許望崖笑道:“他的話很有道理,你說他的入學方式,是對其他學生的不公平,那麼你隻對他的入學方式提出異議,也就是對他的不公平。還是說,你仗著自己的年紀和身份,就覺得自己可以決定誰是否有遵守規則?”
許望崖用力斜了一眼林鬆台,然後看著孟洋說道:“你年紀輕輕,說話卻如此心機深沉,處處設下陷阱,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還能被你的話套進去嗎?你這樣的品性與心機,以後必定反噬自己,後果慘烈。”
“那麼您老覺得,我的話中,有哪一句是不合理或者不屬實的?我願意聽候教誨。”孟洋不亢不卑的說道。
“我本不想占用其他學生的時間與你多做計較,既然你自己不給自己留退路,那麼我就把話說得更清楚一些。”許望崖看著孟洋說道:“說你的的入學方式是對其他學生不公平,是因為你的考試成績作假,而且假的離譜,你不知心虛的坐在現在的位置上,還理直氣壯的與我理論,真以為隻要沒人揭穿你,你就位置就坐得堂堂正正嗎?”
“許老先生已經認定了我成績作假,那麼我解釋再多,在您老的心裡也隻是狡辯而已。既然如此,就由您老出題,當著所有同學的麵前,再進行一場考試怎樣?”
“讓羅青把給你們準備的考題拿一部分過來。”許望崖轉頭對身後的學生說完後,又看著孟洋說道:“既然你主動要求,那麼我就讓認清楚自己,也認清現實。我讓君晨和你一起考試,也好讓你知道什麼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