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總覺得丈夫有些奇怪。
可能是因為韓青老師的原因?但又不全然是。
她說不上來,這讓她格外不安。
話音落下,男人的眸光微微閃了閃,下一秒長臂收攬住她的腰身,徐喬毫無預兆地墜入到一個充滿泡沫的懷抱中。
他附身攫取住那雙溫熱的唇,長驅直入,以吻封緘。
徐喬被親的喘不上氣。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男人那雙結實有力的雙手輕鬆將她托抱起,她還沒做好準備,後背便抵上身後落滿水霧的玻璃門。
徐喬抑製不住驚呼,十個手指緊緊掐住他的雙肩。
下一秒,他低頭咬住了她的脖頸。
“傅、傅瑾舟。”徐喬仰頭艱難發出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劇烈的顫音。
傅瑾舟凝視著她的眉眼,破壞欲讓他失去應有的理智。
徐喬沒反抗的力氣,過了會兒開始趴在他脖子上哭,邊哭邊含糊不清地求饒。
終於,他停了。
傅瑾舟輕喘著咬住她的耳垂:“這樣,還冷淡嗎?”
徐喬哭得鼻尖都是通紅的。
她不說話,眼睛還在往下墜淚,神色間滿是控訴。
“抱歉。”傅瑾舟溫柔揩去她眼角的淚珠,又捧住她的臉親了親,回想著記憶中男人的性格,最後學著他的樣子衝她露出一個極為柔和,充滿寵溺地微笑,“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徐喬啜泣兩聲:“不會……不會哪樣?”
他鄭重承諾:“不會對你冷淡。”
徐喬不依不饒:“還有呢?”
傅瑾舟狐疑皺眉:“還有?”
徐喬說不上來,也不好意思開口,表情變得更加委屈。
傅瑾舟頓時明了,眼底劃過笑意,“也不會這麼凶。”他揉揉她的頭發,“這樣滿意嗎?”
徐喬紅著耳根揉了揉眼睛,沒好氣地衝乾淨身體,最後吹乾頭發,重新換了身乾淨衣服爬回到床上。
她累得很,腦袋剛挨上枕頭便睡了過去。
傅瑾舟在床邊靜靜看她幾眼,之後來到書房,又從書房進入地下室,地下室堆積著日常不用的雜物,傅瑾舟挪開牆壁上的壁畫,輸入密碼打開暗門,裡麵竟然是一間密室,密室不大,隻有二十平米。
正中是書桌,桌上的幾台電腦分彆監控著幾個不同的區域。
傅瑾舟拉開抽屜拿出其中一部手機,解鎖點開短信,裡麵正是徐喬和其他人的短信內容。
[徐衍:我今天去了養老院,可是沒見到爸爸的麵,醫生說他最近有點感冒。]
[徐喬:感冒嚴重嗎?]
[徐衍:醫生說是季節性的,等他病好了我再過去一趟。]
[徐喬:不行的話我明天去看看。]
[徐衍:不用,我能處理。]
下麵是幾條瑣碎的日常,傅瑾舟全部看完,目光又瞥向監控。
徐喬安安靜靜睡在鏡頭裡,呼吸聲清晰從竊聽器裡傳出來,他盯著屏幕看了許久,等他反應過來時,指尖竟要觸上屏幕。
傅瑾舟立馬把手縮成拳頭,眼露嘲諷,笑得陰鷙不屑:“你一個死人,還想和我爭?”他對著屏幕吐出兩個字,“做、夢。”
心臟開始掙紮。
傅瑾舟悠然坐在真皮椅上,逐字逐句道:“你好好看著,看著我怎麼上你的女人,怎麼折磨她,逼瘋她,怎麼奪走你的一切,到最後除了這滿身汙名,你什麼都不會剩。”
身體裡的靈魂在恨他。
“傅瑾舟”可以感受他。
可是越恨他,他越覺得快活。
他最好還保持著清醒,清醒看著他用這具身體,用這雙手創造出的悲劇,清醒看著他是如何殺死傅瑾舟這苦心得來的美好。
——包括徐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