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低眉垂眼,神色不善。
冷冽氣勢讓人心裡發怵。
那鬼鬼祟祟的男人在震懾之下條件反射打了個激靈,脖子如耗子似的縮了回去,眼珠跟著轉了兩圈,“沒、沒放什麼……”
“沒放什麼?”徐衍冷笑,端起那杯酒,“那你自己把它喝了。”
他的語氣猶如深海般平靜,可是在這股平靜下是洶湧翻騰的危險。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眾人常在娛樂場打滾,哪會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麼算盤,當即拿出手機拍照並且準備報警。
這個狀態讓男人慌了神,再看向徐衍。
五彩燈光忽明忽暗地在他麵頰上跳躍,襯著那雙眼眸也是晦澀難懂。
他突然想起什麼,灰白的瞳仁刷得亮起來光:“這、這不是之前那個好心的兄弟嗎。我們見過,你忘了?”
徐衍不耐,“少他媽攀親帶故!”
他急切掙紮兩下:“兄弟我沒騙你!之前十三區,我喝醉酒,你向我打聽錢串子的事兒,你還給我錢來著!”
徐衍神色一閃,盯著他有了幾分記憶。
腦海裡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
他似是想起什麼,眯了眯眼,拎著男人走出酒吧。
夜風灌入,酒氣吹走大半。相比酒吧的喧鬨囂嘩,街道霧沉沉地,映出些許寂寥。
男人如臨大赦,笑得小心又諂媚:“想、想起來了?”
“唔。”徐衍應得含糊不清。
他縮了縮脖子:“那……”
啪嗒。
話音未落,徐衍點燃一根煙。
打火機竄出一縷火苗,火光微弱搖晃,同時打斷他的話。
徐衍點燃煙頭,餘光淡淡掃過去:“錢串子的事,你再和我說一遍。”
“什麼?”
“他不是孤兒院出來的,和我說說。”
男人恍然大悟,也沒有隱瞞:“也是他之前和我說過的,也不知道真假。他說他被父母遺棄到孤兒院,一直生活到十一歲。好像是有一對富豪去□□,選中了一個叫司什麼的……”
他撓頭想了想:“司臨?”
司臨……
徐衍唇裡撚弄,靜默片刻:“孤兒院叫什麼名字?”
“A城的歡樂之家,不過二十多年前因為一場大火燒沒了。”
他垂眸不語。
男人更加緊張:“我都告訴你了,你看……”
徐衍單手彈去煙灰,抬眸突然衝他勾出一個笑,他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聽徐衍慵懶又散漫地說:“剛才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估計馬上就來。”
正說著,不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嗚鳴。
男人臉色刷白,再也沒有顧忌地對他破口大罵。
徐衍不予理會,轉身沒入深巷。
錢串子是孤兒,傅瑾舟同樣也是孤兒,收養他的恰巧是一對富而錢串子還有蘇安荷的死恰巧又剛巧有牽連。
他還記得,曾經在彆墅的小區門口撞見過錢串子,那時並未多想,如今卻覺得疑點重重。
生活不是電視劇。
他不相信人生有這麼多恰巧。
傅瑾舟到底隱瞞的隻是身份,還是另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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