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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負責審問的是專案組組長沈嘉明還有其餘成員。
“直接走。”
徐衍脊梁頓時繃直。
沈嘉明將桌子上的一個物證袋舉起來,目光逼人:“裡麵的東西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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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問他:“不解釋什麼了?”
女警平靜提醒。
徐喬拍打車窗的手漸漸垂落,她哭累了,也喊累了,整個人如脫水般毫無氣力的逶迤在椅子上。
衣扣為黑色,上麵刻有字母,徐衍不可能記清自己的所有衣物,更彆提是小小的配飾,他搖頭:“記不清。”
徐衍和徐喬分彆被帶到了兩個房間,待遇卻是截然不同的。
“你丈夫來了。”
徐衍說:“沒有,家裡隻有我一個人。”
“你要和他說了會兒話,還是直接……”
那個時候剛好是四點,他怕母親把自己的回家的事情告訴傅瑾舟,於是特意挑了她出門的時間。之後又怕傅瑾舟覺察什麼,還特意換了一身父親生前留下來的西裝。
徐衍手腕上的鐐銬從始至終都沒有摘下。
他們的出現讓這間狹窄的審訊室顯得尤為逼仄。
傅瑾舟的腳步頓在了原地,他並不慌亂這樣的景象,哪怕徐衍和徐喬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也依舊是從容有序的。
在以往案件中,不少人利用藥物的特性而進行謀殺。
沈嘉明問:“有人能證明嗎?”
沈嘉明放下東西:“這是我們在周虎的死亡現場發現的。”
“我們在死者的體內檢測到琥珀【膽】堿的成分,你身為醫學生,應該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吧?”
“今天下午四點,你在哪裡?”
徐喬信他。
他們的目光隻短暫的交織了一瞬,但是徐衍卻聽清了她一直以來哭喊的那句話——
車子走了。
徐衍長久緊握的手在此時鬆開,哭了,也跟著笑了。
他沒再抵抗,乖乖地坐直了軀體。
徐衍回:“家裡。”
周虎不是徐衍殺的。
兩輛車擦肩而過。
沈嘉明撩起眼皮掃他一眼。
徐衍:“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再次重複,“我沒有殺人。”
女警稱好,警車嗚鳴著從他身邊離開。
隻要徐喬信他,哪怕前麵是萬丈懸崖,他也會頭也不回地跳下去。
徐衍雙手交握在桌前,指尖不自覺地摩挲,他與三人對視,麵無表情,向來羈傲難訓的眉眼在此刻又多了一絲難以描述的沉默。
一道身影走入餘光。
他是想……讓他來當這隻替罪羔羊。
袋子裡放著一顆被扯壞的扣子。
傅瑾舟靜靜在原地停留須臾,轉身回到車內。
他的身後是絢麗到糜豔的夕陽,一步一步朝她靠近,透過這副皮囊,徐喬看到的是野獸,是故事書裡最為嗜血陰狠的怪物。
“阿衍,我信你。”
琥珀【膽】堿是一種肌肉鬆弛藥物,極易溶水,若注射進體內,很快就會被身體水解,這一特質讓它在人體中難以保留,並且也難以檢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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