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僵屍?”
眼鏡男對九叔的說法嗤之以鼻,招了招手:“來人,將這個有重大嫌疑的人犯給我押回警局,慢慢審問。”
九叔:“……”
拜入茅山的所有弟子,在登名入冊的時候,都會對著開派祖師的神像發誓,不作奸犯科,不殘害生靈,不招惹官府。
誓言有沒有效力九叔不知道,但這些年來他從未違背過,甚至將其當做自己的人生準則。
因此哪怕他用一柄桃木劍就能把這些帶槍的警察全部打倒,哪怕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在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之前,他也不會與警察進行武裝衝突。
而在原著中,麵對阿威隊長的強行緝拿,九叔就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把他鎖入牢房,引出了任老爺獄中屍變,奸人威險死還生的滑稽戲。
不過現在九叔身邊多出了秦堯這個變數,局勢自然不會再一成不變的上演……
“如果你想找死,並且連累家族的話,儘管這麼做好了。”秦堯擋住兩名持槍的警察,一臉冷漠地看向阿威隊長。
阿威聞聲望去,目光撞上那對冰冷的眸子,一股深入骨髓般的寒氣驟然湧上心頭,令其心神一顫,乃至毛骨悚然。
氣勢這東西,摸不著,聞不到,卻能看得見。
對於普通人來說,氣勢大多來源於階級威壓,來自於官位的天然屬性。可對於秦堯這種“天賦異稟”的人來說,一瞪眼,一皺眉,就足以使常人膽寒。
此為凶威。
屬於長相優勢。
“混賬,你居然敢威脅本隊長,知不知道槍打在身上幾個眼兒?”遲些,回過神來的阿威心裡產生了一陣應激反應,越害怕,越要展現出自己凶狠的一麵,抽出腰間的手槍對準秦堯額頭。
秦堯閃身到他麵前,劈手奪過手槍,雙手一搓,外表精致的槍身瞬間被捏成一團鐵疙瘩。
“嘭!”
在一眾警察見了鬼的表情下,秦堯猛地將手中鐵塊砸向地麵,隻見在一聲震耳欲聾般的巨響過後,地麵上多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洞口周圍布滿裂痕。
“槍都拿不穩,你這鎮保安隊長的職位是怎麼來的?”
低頭望著距離自己雙腳僅有二指的黑洞,阿威狠狠打了一個寒顫,心中的那點優越感頃刻間消散一空。
開頑笑,他的血肉之軀哪有洋灰鋪成的地麵硬?
有這力道,對方隨便在路上撿一個石子就能打穿他腦袋,這種人間凶器顯然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發什麼愣呢?”秦堯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好漢饒命。”幻想到自己腦袋開花的場景,阿威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秦堯:“……”
這種服軟的姿勢還是第一次見。
“師父,師弟好威風啊!”一旁,文才湊到九叔耳邊,輕聲說道。
語氣中滿滿的羨慕。
九叔掃了他一眼:“如果你平時肯勤奮修行,現在威風的就是你了。”
文才:“……”
瞎雞……亂講。
師弟的法術修為和我一樣,都是人師三重,他能這麼猛靠的全是天賦,和修為有什麼關係?
“你現在嘴上服了軟,其實心裡還是不服的,對吧?”秦堯斜睨著阿威隊長,似笑非笑。
“沒有,絕對沒有。”阿威縮了縮脖子,眼中布滿驚懼:“好漢,我服了,我真服了,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發什麼誓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