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
花園街道,四合院中,寇恒叫住雲牧,詢問說:“葉澤,孫康,喬白他們三個去哪了?”
雲牧嘴唇顫動了一下,低頭不語。
看著他這副模樣,寇恒腦海中像是閃過一道火花:“他們……”
從住進這座四合院伊始,寇恒就敏銳的發覺到,他們身邊突然多出了許多誘惑。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有人挖空心思的送來。
甚至怕你收起來為難,對方能巧立各種名目,讓你感覺收下這東西不會有任何風險。
除此之外,每個人對他們都很和善,乃至於奉承,這其中便包括一些容顏姣好的婦人,與之相處時,總感覺她們的每一個目光都帶著一股欲迎還休的意味。
先前他以為這就是權利的副作用,是世俗考驗乾部的手段,可現在看來,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小牧,鎮長恐怕有問題,我懷疑他和義莊沆瀣一氣,屬於一個利益集團。”寇恒心情沉重地說道。
雲牧若有所思:“很有可能。恒哥,我們該怎麼辦?要將這件事情告訴阿澤他們嗎?”
寇恒搖頭道:“不行,他們十有八九是被腐蝕掉了,就算我們給他們如實說,他們也不會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為今之計,隻有儘快揭開這利益集團的真麵目,希望能用現實讓他們迷途知返。”
“我永遠支持你,恒哥。”雲牧發誓般說道。
寇恒欣慰的笑了笑,隨後神色一正,肅穆道:“院子外十有八九有鎮長的眼線,小牧,你跟我一起出去,為我打下掩護,我要再去義莊一趟……”
傍晚。
義莊外。
藏在一顆大樹下蹲點的寇恒,看到秦堯帶人拉著一車酒壇子停在大門外,心頭頓時一跳。
義莊裡麵的那些假道士是把酒當水喝嗎!一次性買一車!
他感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但他現在孤身一人,勢單力薄,根本不敢跳出來檢查……
萬一酒壇子裡麵裝著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自己不顧一切的將其掀開,豈不是會被那凶人斬死?!
想到這裡,他頓時按捺下有些浮躁的心情,再度安靜下來。
半個小時後,天色徹底黑沉下來,寇恒裹了裹身上大衣,剛準備爬下樹回去,耳畔突然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轉目望去,隻見兩三百名手持棍棒乃至利刃的強人聚攏而來,在一名身穿大紅袍的頭領率領下,堵住義莊大門。
“這是什麼情況?”寇恒一臉茫然。
“師兄,大事不好了,好多賊人手持兵器將咱們莊子圍起來了。”義莊內,一名茅山道士匆匆跑進大堂,焦急喊道。
“賊人?哪裡來的賊人!”九叔一臉愕然。
秦堯放下手中毛筆,用鎮紙壓住畫了一半的定身符,起身道:“我去看看。”
忙歸忙,修行不能忘。
隻是以他變態級彆的體魄來說,再用常規鍛煉的方式打熬身體已經意義不大了,關鍵是法術的修行。
茅山以符籙起家,最核心的法術自然便是符術。而作為外茅中的傑出弟子,九叔的一身修為七成都在符術上麵,因此仨徒弟都是以符術入門,隻不過包括秦堯在內,如今尚未有人能夠做到登堂入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