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普照。
萬物複蘇。
四目穿著一套黃色法衣,打著哈欠抻著懶腰,推開木門,抬頭向前一看,那還沒打完的哈欠硬生生給憋了回去,難受不已。
但見前方竹林內,一名體魄宛如棕熊的強壯男子坐在石桌前, 手中端著一個也就比他手指頭大上一點兒的茶杯,一杯杯喝著茶水。
四目覺得,這貨哪怕是舉著茶壺痛飲,也比現在的場景更和諧。
“師叔,早啊!”秦堯放下來時小道士端來的茶杯,笑吟吟地開口。
“啊,早,早。”
四目如夢初醒,連忙說道:“大侄子有事找我?”
“主要是來問問師叔的工作有沒有遇到什麼難處, 如果有的話,師侄也能略儘綿力。”秦堯起身道。
四目搖搖頭:“還好,還好,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秦堯:“那就好……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句,咱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四目輕咳一聲:“我目前正在儘力拉攏千鶴與徐紀平……說到這裡,大侄子,你是不是得先給我一些啟動資金?現在不比從前了,比起講什麼同門情義,大家更愛的是銀紙。為你搭建班底,總不能讓我自己掏錢罷?”
“師叔,可不能有這種想法。”秦堯嚴肅說道:“你才是將來的刑堂長老,現在搭建的班底都是為你當權做的準備。”
四目:“……”
你當師叔我是小孩子啊,那麼好糊弄。
見他白眼都快翻出來了,秦堯頓時話鋒一轉:“當然, 你最後一句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爭取在刑堂內的權利是我們整個義莊係的責任,不能光讓你出錢。”
說著, 他將從軍閥劉大龍那裡坑來的五千大洋的銀票掏了出來,遞送至四目麵前:“這是第一批資金, 一定要用在刀刃上啊,師叔。”
想要馬兒跑,必須先把馬喂飽。
反正這錢來的容易,秦堯也就沒什麼不舍。
聞著銀紙的味道,四目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樂嗬嗬的接過這疊鈔紙,暗自心道:一定用在刀刃上……
你師叔我就是刀刃!
各懷心思的兩代人相視一笑,都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唯一被薅了羊毛的劉大帥,對此卻一無所知!
“師叔預計什麼時候可以拿下千鶴師叔與徐師叔?”少傾,秦堯輕聲問道。
四目:“還不好說……畢竟如果站在我們這邊的話,就相當於公然與大師兄為敵,決心不是那麼好下的。”
“麻煩師叔幫我約見一下千鶴師叔與徐師叔吧,就說我晚上在山下酒樓中請他們吃飯。”秦堯笑著說道。
四目眨了眨眼,忍不住有些擔心。
到時候這大侄子不會將槍抵在兩位師兄弟頭上,問他們站那邊吧?
以他霸道強勢的性格來說,真保不準有這種可能……
傍晚。
茅山腳下。穀刺
鎮上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