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秦堯握緊魔靈珠,又一次狠狠打在紅煞頭頂的傷口上,語氣森寒:“問你話呢,降,還是死!”
紅煞腦袋被打的向下一沉,強忍著那來自靈魂的劇痛:“我願降。”
祂心懷惡意。
鬼怪集十八種不詳於一身,煞鬼更是本身就代表不詳。
如若雙煞環繞, 縱使他有天大氣運,也有被消磨殆儘的那一日。
即便是他命再硬,也會有被克死的那一天。
紅煞等著看,他能撐幾時!
“願降還不進去?”秦堯抬起魔靈珠,幽幽說道。
紅煞無奈,最後看了白煞一眼,身軀化作一道紅光,鑽進魔珠內。
秦堯攜降服紅煞之威,大步來到白煞麵前, 俯身抽出插在祂胸口處的法劍,低眸道:“你呢,降,還是死?”
白煞化作一抹白光,撞入魔靈珠中:“你敢收,我就敢降,看你的命能有多硬。”
“硬到你絕望!”
秦堯猛地攥緊魔靈珠,輕笑一聲,轉頭望向那群茫然無措的喪衣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大佬都降了,爾等還在等什麼?”
喪衣鬼們麵麵相覷,而後紛紛化作流光,衝進秦堯掌心的魔靈珠內。
秦堯長長呼出一口氣,抬頭望向米念英,讚許道:“做的好!方才若非你一槍打中白煞,我根本不會有降服祂們的機會。”
被誇獎的念英姑娘小臉泛紅,羞澀道:“能幫到你就好。”
秦堯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 溫聲說道:“現在可以說一下你口中的那場官司了。”
米念英抿了抿嘴,漸漸斂去笑容:“我和姐姐一無所有的時候,舉目無親,但凡是沾親帶故的人,見到我們就像見到瘟神。
後來姐姐嫁給姐夫,我們姐妹一夕之間就冒出了很多老親。
他們不斷找姐姐,有的想要錢,有的想當官,甚至提出各種過分的要求,根本不顧及姐姐的處境。
而當姐姐婉拒他們後,就成了他們口中的白眼狼。
再後來,姐姐懷孕了,那些想要投機的人接觸不到她,就將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其中有一個瞎了一隻眼的阿婆,張口就給我要十五萬,說是給她孫兒治病……我給不了,她孫兒就病死了。
從此以後,我每次見到那阿婆, 她都會用一種極其恐怖的目光看著我, 以至於我每見她一次,晚上就會做一次噩夢……”
秦堯靜靜地聽著女孩講述,神色如常。
這官司稀奇嗎?
不稀奇。
相反還很真實,很接地氣。
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當一個人開始發達後,必然會有人試圖靠著不勞而獲的方式吸血!
哪怕再過三五百年,隻要是在人類社會,這種事情就永遠不會斷絕。
“你知道那阿婆住哪嗎?”沉吟片刻,秦堯肅穆問道。
米念英搖了搖頭:“沒問過,不清楚,以前也不敢問。”
“先回大帥府,動用你姐夫的關係將這阿婆找出來。”
秦堯果斷說道:“如果真是她在搞鬼,不先解決她的話,未來還不知道會鬨出多少幺蛾子……”
與此同時。
任家鎮,義莊前,穿著一套紅紅綠綠鮮豔服裝的女子踏過石階,走進院子,衝著主動迎過來的茅山道人詢問說:“林師兄可在莊內?”
“拜見吳師姐。”那道人拱了拱手,笑道:“我先帶你去休息室,然後為你去找林師兄,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