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墮落的速度太慢了,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秦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下樓梯。
嘉樂:“???”
翌日,清晨。
城皇百貨大樓前。
一個膚白貌美,清純可人的女孩邁著兩條大長腿,走下黃包車,從短褲口袋中摸出三枚銅板,遞送至車夫麵前:“多謝你了,師父。”
聞嗅著女孩身上隱隱傳出的幽香,車夫麵紅耳熱,連連擺手:“不要錢,俺不收你的錢。”
“那怎麼能行呢?我不能讓您白跑一趟啊!”女孩誠懇說道。
車夫憨憨一笑,道:“不白跑,不白跑,能載珠珠小姐跑一趟,回去後彆人都得高看我一眼。”
任珠珠:“……”
“珠珠小姐您先去忙罷,我在這等著您。”車夫又道。
任珠珠搖搖頭,忙聲道:“不用了師父,我今天不回去了。”
她怕如果自己答應下來,對方會一直在這裡守著。
如此一來,對於這位師父而言,這一天就浪費掉了。
車夫有些失望,勉強笑道:“我知道了,珠珠小姐,再見。”
任珠珠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大樓。
四樓。
執行董事辦公室。
郝靜敲開深紅色大門,躬身說道:“任董,外麵來了一個叫任珠珠的小姐,說是您朋友……”
“珠珠?”
不等她將話講完,一向沉穩的任婷婷豁然起身,滿臉驚喜。
任家鎮說小不小,其中不止有一座任府。
任家鎮說大不大,幾個任府之間都有關聯。
在鄉紳財主的小輩圈子裡麵,與任婷婷關係最好的莫過於任洪洋之女任珠珠。
二人從小一起玩到大,後又一起出國留學,進了同一座學校。
學了四年,任婷婷思鄉心切,畢業就回來了,回來後學美容,學化妝,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而任珠珠則是繼續深造學習,直到前不久拿了本校經濟學博士學位,方才選擇回國……
“珠珠!”
“婷婷。”
任婷婷大步來到客休室,大笑著與白腿姑娘抱在一起,激動之色溢於言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到的家,今天就來找你了。”任珠珠笑著說道:“夠意思吧?”
任婷婷哈哈一笑:“夠意思,夠意思,走,帶你去我的辦公室聊。”
任珠珠跟在她身後,走在掛著各種畫像的走廊裡,感慨道:“婷婷,聽說這棟大樓是你的?”
“誰說的?”任婷婷推開董事室大門,啞然失笑。
“我爸說的,讓我跟你好好學習來著。”
任婷婷拉著她到客休區沙發上坐了下來,親切地為其斟茶倒水:“叔叔那是唬你呢,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最多占點股份。”
任珠珠抿嘴一笑:“我覺得也是。”
任婷婷指了指她:“你啊……這次回來,還回去嗎?”
“不回去了,府城,比我想象中的要繁華,我留下為家鄉添磚加瓦也不錯。”
任婷婷目光一亮:“留在大樓幫我怎麼樣?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快辛苦死了。”
任珠珠擺了擺手:“不急不急,剛回來,我再想想。婷婷,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逛逛府城。”
“你開口了,就算沒有也得有呀。”
任珠珠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著起身:“那就走罷……”
不一會,大門口。
任珠珠愕然望向跟隨在任婷婷身後的四名西裝護衛,靠近到她耳邊說道:“婷婷,不至於吧?”
“這能有效避免很多麻煩,比如說小偷小摸,比如說故意往咱們身上靠的浪蕩子,比如說話本故事中的惡少調戲,雖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多少會影響逛街的心情。”
任珠珠:“……”
這才多久沒見,曾經的閨蜜居然有起居八座的氣勢了。
誠如任婷婷所說,在一看就很不好招惹的四名保鏢護衛下,沿途中即便是有很多人對她們垂涎三尺,也沒人敢不自量力過來找麻煩。
二人痛痛快快的逛了一個上午,熱了一身香汗。任珠珠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扭頭說道:“婷婷,我想去飛流澗泡澡……”
任婷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好啊,我得有一年多沒去過那邊了,今天就去好好放鬆一下。”
當日。
半下午。
府城中醫界三怪之一的醫服少女肩上背著藥箱,緩緩走進家門,還未來到正堂前,便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爹……馬克叔叔。”
大堂內,坐在客座上的外國男子聞聲望去,爽朗笑道:“芊芊,又漂亮了。”
主位上,身穿對襟馬褂的中年男子卻搖了搖頭:“邋裡邋遢的,我是沒看出來一點漂亮。”
雲芊芊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不理陰陽怪氣的老爹,轉而問道:“馬克叔叔,你找到合適的僵屍了嗎?”
曾經在一休大師的院子裡,秦堯說他們要去對付一隻皇族僵屍,雲芊芊提議說把僵屍帶回來研究便是受到了馬克影響。
“已經有進展了,不出意料的話,今晚就能得手。”馬克點了點頭,隨即望向雲老爹:“醫院那邊……”
“醫院我已經聯絡好了,預留出一個手術室,用來給你們做研究。”雲老爹說道。
“good。”
馬克興奮地拍了拍手掌:“吸血鬼與木乃尹的數據我都提取出來了,就差中國的僵屍。采集完三種詭秘生物的數據,我就有可能獲得諾貝爾獎,屆時我們就發達了。”
雲芊芊對發不發達並不感興趣,以她現在的醫術與地位來說,就算雲家頃刻間破敗了,她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真正令她感興趣的是僵屍,傳說之中,僵屍活的時間越長,實力就越強,那這算不算是一種變相的永生?
如果能破解僵屍永生的密碼,提取出可以永生的基因,注射到人體內,又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稍微想了想這種研究方向,雲芊芊便激動難耐,彷佛一腳踏入了神之領域……
與此同時。
山中道觀。
一身深褐色布衫的麻麻地摳著鼻孔,大爺似的坐在院中木椅上,摳著摳著突然有些腳癢,拿出摳鼻孔的手指再去摳腳。
“喔~喔~”
嘴裡不禁發出陣陣舒暢的聲音。
木堂內。
正在給一群僵屍燒香的師兄弟聞聲望去,容顏消瘦,麵相老成的弟子開口道:“阿豪,這個月的工錢師父還沒給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