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
這特麼才幾天?
黃道吉日都不選的嗎?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蕭文君催促道。
秦堯:“???”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為何感覺蕭文君有點……興奮?
少焉。
蕭文君帶著嫣紅沿著溪邊小路,漸漸走向深山。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嫣紅憋了很久,眼看著都快到藥山了,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其實,這一路走來,她對這女鬼會給自己說什麼,已經有了很多猜測。
無外乎是勸自己離開,甚至是直白的告訴她:自己配不上秦堯,讓自己斷了念想。
關於這些話,她早早的就想好了應對方桉。
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讓她改弦易張!
!
蕭文君彷佛壓根沒聽到她的問話,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喂,我問你話呢,你究竟想要和我說什麼?”嫣紅感覺自己被無視了,趕緊上前追了兩步,伸手抓住蕭文君衣襟。
“啪!”
蕭文君轉身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嫣紅臉上,強勁力量甚至帶著風雷聲,一掌便將其柔弱身軀扇倒在地。
捂著臉倒在地上,疼痛與愕然令其整個鬼懵了,抬著頭,傻傻看著施暴者。
她記得很清楚,出來之前,這女鬼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打不罵不羞辱來著。
就在嫣紅還在發懵間,蕭文君俯身掐住她脖子,指甲如刀,生生刺進對方細膩的皮膚裡,終是給出了回答:“給你體麵,你不體麵,我就幫你體麵。”
嫣紅被嚇壞了,渾身直哆嗦:“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秦先生一定會生氣的。”
蕭文君冷漠道:“我知道,所以才說幫你體麵,而不是讓你體麵。嫣紅對吧,你是活的不耐煩,想要尋找刺激感嗎?”
嫣紅雙手抓著她鋼鐵般的手腕,艱難說道:“我不是,我隻想報恩。”
“啪!”
蕭文君翻手又是一巴掌,直接將其抽飛了起來,冷冷看著她落入水裡:“我不管你是什麼想法,回去後,老老實實,客客氣氣的和秦堯道彆,然後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否則我就生撕了你,你可以賭一下我能不能做得到。”
嫣紅噤若寒蟬,不知是不是溪水太冷,一股寒意瞬間淹沒她身軀。
“你就不怕我回去告狀嗎?”
“告狀?你都不怕死,我怕什麼告狀?”蕭文君輕笑道。
嫣紅:“……”
什麼執念,什麼報恩,在這一刻都比不上求生的欲望!
“我話講完了,先走一步,你收拾好心情,早點過去。”蕭文君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轉身即走,很快便消失在嫣紅眼簾……
溪水中。
嫣紅猛地打了個寒顫,拖著濕漉漉的身軀上岸。
在寒風中佇立許久,直到滿腔怒火被理智擊散,她才堪堪回過神來,忍不住幽幽長歎。
該恨嗎?
該怨嗎?
縱使怨恨,又能如何?
如若窮儘心思,設法報複,那麼萬一牽連到秦堯身上,豈不是恩將仇報?
嫣紅不曾頓悟,卻向現實服了軟。
“嫣紅呢?”
麻衣道觀,院子裡,秦堯擦拭著剛從地底挖出來的天雷炮,抬頭望向踏月而來的長發少女。
“在後麵沉思呢。”蕭文君微笑道:“想通了就回來了。”
“你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秦堯狐疑道。
“當然沒有。”蕭文君一臉坦然。
她並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過分,更過分的手段她都沒拿出來!
秦堯點點頭,詢問道:“你是怎麼勸的她?”
“不重要。”蕭文君擺了擺手,好奇地望向天雷炮:“這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嗎?”
“沒錯。”秦堯笑著開口:“那倆兄弟沒法帶著這炮趕路,又怕放屋子裡被賊光顧,乾脆挖了個坑把這火炮給埋了起來。”
“挺聰明的做法。”蕭文君讚歎道。
秦堯取出空間袋,將大炮收了進去:“話說,總是待在影子裡,你不無聊嗎?”
“睜開眼就是你,又怎會無趣?”蕭文君輕笑道。
秦堯:“……”
“我回去了,有事再叫我。”蕭文君灑脫的揮了揮手,同樣不給他回複的機會,一步跨進影子裡。
秦堯一時無言。
他確實理解不了這種做法。
可能他就是一個過於自私的人吧,無論愛誰都不會愛十分,更不會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全部。
更彆說,藏在一個人的影子裡。
“秦道長。”
後半夜,換了身紫色長衣的嫣紅緩緩而來,站在道觀裂開的門牆外,神色複雜地望向院內。
“進來啊。”秦堯頷首道。
嫣紅搖搖頭:“秦道長,我是來向你道彆的。”
秦堯臉色一頓,沒想到蕭文君出馬的效果居然這麼好:“想通了?去地府還是去哪裡?”
“算是想通了吧。”嫣紅笑容微微有些苦澀,歎道:“我想去地府,轉世投胎。”
秦堯無心追問算是代表什麼意思,開口道:“到了冥府後,彆去其他地方,直接去判決司找張德陽,提我的名字,管用。”
嫣紅愣了一下,隨即欠身一禮:“多謝公子。”
秦堯失笑:“你可千萬彆謝了,趕緊投胎去吧……”
嫣紅點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彷佛是想將他記憶到靈魂深處。
“公子,後會無期……”
秦堯揮了揮手,目送著她身影遠去,抬腿貼好神行符,身軀頓時衝出小院。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注定是過客的人,不必時刻放在心底。
翌日。
軍鎮。
大帥府。
秦堯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望著同樣是一身軍裝,朝向自己大步走來的倆兄弟,笑著說道:“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了身軍裝,就連氣質都不一樣了。”
初一十五嗬嗬直樂。
開心的不是這套衣服,而是現在優握的生活。
許久後,秦堯慢慢斂去笑容,嚴肅問道:“初一,75毫米野戰炮,能不能改造成朱砂神火天雷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