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蒂從不相信什麼命格說,秦堯的警示在她眼裡也不過是相互拉扯的手段。
命格相衝,護送離開,送至家門,上樓喝水……喝完水就辦正事。
不管過程如何,結果大抵如是。
裝什麼模,作什麼樣,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思想都一樣。
肮臟!
“我一不是你老爸,二不是你老公,警示你一句已經對得起良心了,還想讓我送你離開?”秦堯無語片刻,轉身即走:“該說的都給你說過了,好自為之!”
裘蒂傻眼了。
呆愣愣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這家夥究竟是什麼意思?
腦子有病嗎?
“冬冬,冬冬。”
轉眼間,當秦堯的身影消失在她眼簾時,陣陣敲門聲忽地從女廁傳來,聲聲入耳。
裘蒂如夢初醒,下意識向廁所內走去,來到門口時,一陣涼風突然從裡麵刮了出來,吹的她胳膊上起滿了雞皮疙瘩,腦海中不受控製的回蕩起秦堯的話。
“命格相衝……命格相衝……”
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頓時遍體生寒。
裘蒂抬手搓了搓雙臂,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然而沒走兩步路,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單純酒水喝多了,膀胱突然感覺洶湧,使其越走越慢,漸漸停下腳步。
遲疑片刻,實在是快憋不住了,她隻好一路小跑進衛生間,打開一個隔斷門走了進去。
放鬆完,整理好衣襟走了出來,走著走著,她驀然發現,一個影子從自己身後漸漸越過她身軀,來到她前麵。
僅僅是看這身型,裘蒂便敢斷定這不是自己的影子。
呼吸一滯,裘蒂不斷吞咽著口水,扭頭向後看去。
還好,後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自己嚇自己……”
裘蒂鬆了一口氣,剛剛扭過頭來,一個青麵獠牙的惡鬼正正的站在她對麵,咧嘴一笑,可見猩紅。
“啊!
!”
酒會大廳。
聽著激蕩在房間內的慘叫聲,裘蒂的老板臉色劇變,拔腿向外跑去。
在他的事業拓展裡麵,裘蒂是最鋒利的一把尖刀。
倘若今天這把尖刀折在這裡,將是他和他的公司難以承受之痛!
一群與裘蒂有關係,或者是想要和她發生關係的富商跟隨其後,帶動著廳內大部分人一起匆匆跑出酒會大廳。
人類愛看熱鬨的習性,永遠不會隨著身家的增多而變少。
“秦先生不去看看嗎?”沙發區,馬克詢問道。
秦堯笑了笑:“我就不去了,馬克先生請自便。”
“那就失陪了。”馬克點點頭,大步向外走去。
“秦先生,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著神色澹然,麵容平靜的秦堯,任婷婷跟隨著直覺問道。
果不其然,秦堯微微頷首:“好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
任婷婷似懂非懂,附和道:“不聽善人言,甚至將其當做耳旁風,死不足惜。”
“砰砰,砰砰。”
樓梯口,洗手間,裘蒂的老板難掩麵上慌亂,瘋狂拍打著反鎖上的女廁木門,咆孝連連:“裘蒂,裘蒂,你在裡麵嗎?”
“保安,保安!”酒會負責人衝著監控喊道。
“來了,我來了。”不久,一名留著八字胡,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提著警棍大步跑來,高聲回應。
“有鑰匙嗎?”負責人火急火燎地問道。
“沒有。”中年保安搖了搖頭,卻拍著胸脯說道:“不過我知道怎麼把門給撞開。”
“那還不趕緊撞。”裘蒂的老板握緊雙拳,撥開人群,大喝道:“如果裘蒂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會投訴你,扒了你身上的這層皮。”
中年保安被他說的火冒三丈,反擊道:“我是男的,她在女廁所出了什麼問題,關我屁事?你這麼說我還不撞了呢,要撞門你自己撞,我看你能不能扒了我這身皮。”
“混蛋。”
裘蒂老板氣勢洶洶的來到保安麵前,雙手抓住對方衣領,唾沫橫飛:“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憑什麼?!”
“嗒。”就在中年保安抓住裘蒂老板雙手,準備反擊時,洗手間木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了,一道豔麗的黑色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老板?”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裘蒂老板心神一鬆,掙脫開保安雙手,疾步來到女人麵前:“剛剛是怎麼回事?”
“您是說那聲慘叫?”裘蒂笑道:“那是我在洗手間踩到了一隻壁虎,被它給嚇到了。不好意思,鬨出了這麼大動靜。”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裘蒂老板呼出一口濁氣,朝向眾賓客深深一躬:“不好意思各位,是我太大驚小怪了,攪合了大家的興致。”
“沒有沒有。”酒會負責人哈哈一笑,招手道:“裘蒂小姐沒事兒,這件事情本身就值得喝一杯,諸位,咱們回酒會大廳共飲……”
談話間,熙熙攘攘的一行人重返大廳,混跡在人群中的裘蒂抬頭望了眼秦堯,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複雜神情。
似憎似恨似後悔。
難以言訴。
一場小小的插曲由此落幕,而除了秦堯外,無人知曉,一場風暴即將因這場小插曲而拉開序幕……
“我去找她問點事情,你自便即可。”沙發區,秦堯緩緩起身,指著裘蒂向任婷婷說道。
“好的,秦先生。”任婷婷跟著起身,走向人群,身邊很快就擠滿了人影。
“秦先生。”
吧台前,正對小秘書噓寒問暖的老板倏然瞥見秦堯身影,當即默默挺起胸膛,並攏雙腳。
“你好。”秦堯點點頭,平靜說道:“可否容我和裘蒂小姐單獨說兩句話?”
裘蒂老板心中一喜,急忙道:“當然可以,你們聊,你們聊,我去找彆的老板談談生意。”
目送他離開後,秦堯拉開椅子,坐在裘蒂身旁,詢問道:“你還是不是裘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