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長,看到這些鄉紳名流了嗎?”
台上,陳軍長手裡拿著槍,按照甲乙雙方給予的同一劇本表演道:“他們的命,現在就掌握在你手裡!”
秦堯翻手間取出魔靈珠,輕聲說道:“紅白雙煞,包圍軍營。”
“嗖,嗖,嗖。”
數以百計的白光與紅光飛速衝出魔珠,消失在虛空內。
帳篷中,燈神麵色微變,抬手一揮,高台上舉著槍的十九名士兵同時不受控製的扣下扳機,槍聲如雷,炸響在軍營內,同時也炸響在所有人心中……
“肏,誰讓你們開槍的?”
陳軍長滿臉驚恐,大聲咆孝道。
十九名士兵也懵逼了。
他們很想說我們也不知道啊,手指是自己彎曲的!
秦堯飛躍至木台上,緩緩抬起右手,掌心頓時放射出道道白光,籠罩了十九名被打倒在地的鄉紳。
隨著他心念轉動,一粒粒子彈從官員鄉紳們的傷口中飛速,隨後血淋淋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宛如神跡。
不,這就是神跡!
“信仰之力……”
帳篷內,燈神傻眼了。
作為神,他很清楚這聖光是什麼東西。
那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甚至是夢寐以求的神力!
“我沒死?”
“傷口都沒了!”
“神仙!”
台上,十九名官員鄉紳摸著自己完好如初的地方,欣喜若狂。
台下,包括毛小方在內,眾人儘皆瞠目結舌。
“多謝神仙,多謝神仙。”
晚些,一名名鄉紳跪倒在秦堯麵前,砰砰叩首,滿臉虔誠。
這時,台下諸多百姓也紛紛跪了下來,滿臉狂熱的高呼仙人。
“你乾嗎?”毛小方一把托住小海胳膊,沉聲問道。
小海如夢初醒,乾笑道:“腳有點軟,我沒事,我沒事。”
毛小方抿了抿嘴,暗道:“秦道長啊秦道長,你到底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驚喜這東西一旦開始泛濫,那麼人必然是會麻木的。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懷疑現實。
“彆躲著了,出來吧。”治好眾人的槍傷後,秦堯抬頭望向帳篷,澹漠道。
燈神穿越帳篷,懸浮於高台上空,麵色複雜地開口:“你居然是一尊神!太後剛複活就與神為敵,這也太……”
說到這裡,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又慘又衰又糟糕。
這該怎麼用簡單的詞彙表達?
果然是天要亡清啊!
秦堯道:“怪我隱藏的太深?”
燈神搖搖頭:“隻怪太後運氣不好,命數如此,徒之奈何?”
秦堯:“你是滿人?”
“大清順治帝首屆狀元多隆察,見過道友。”燈神拱手道。
禮數周全。
秦堯抬手間取出高斯槍,感歎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多隆察,慈禧何在?”
燈神靜默片刻,道:“道友,你我雙方並無血仇,甚至你取走了太後的陪葬品,從某種程度來說,反而是受到了她老人家恩惠。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雙方化乾戈為玉帛可好?”
秦堯失笑:“你倒是能屈能伸,怪不得能成為燈中精靈。”
見他不置可否,燈神又道:“我隻是不想看到兩敗俱傷的情況發生。道友,你或許很強,背景深厚,但請相信我,太後所擁有的資源也很強。畢竟我大清禦宇三百年,福源不可能一世而斬!”
“大勢之下,帝國王朝,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秦堯抬起手臂,槍口對準燈神,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被外邦踐踏河山,肆意羞辱,割地賠款,俯首稱臣,還敢自比君子之澤?
甚麼臭蟲爛蟻,命都被革了,還帶著作為上位者的優越感!
“彭!”
燈神抬臂揮扇,閃耀著橘黃色光芒的扇身如同擎天巨柱般壓落下來,重重磕在金黃色光束上,令光束猛地炸開,爆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炸響聲。
秦堯麵色冷峻,不斷扣動扳機,璀璨金光前赴後繼的出現,激射向燈神身軀。
“唰!”
燈神打開折扇,狠狠撥動了一下扇尾。
半圓的折扇頓時在高速旋轉中變作圓形,邊緣處不斷延伸出柔和光芒,大大增加了圓扇麵積,護住燈神周身。
“啪,啪,啪……”
道道金光轟擊在圓扇上,不斷爆開,打的燈神連連後退,很快便退至木台邊緣……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道友,何必逼人太甚?”
燈神雙腳踩著木台邊緣,腳跟撐地,身體猛地躺了下去,與木台平行,躲過飛馳而來的紙扇與上百道金色光線。
此時,秦堯已然來到燈神麵前,氣勢亦是攀升到了極點,左手槍,右手拔刀出鞘,刀鋒撩天,劈落而至,斬出一道泛著金光的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