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人?”
大帳門簾忽然被人一把掀開了,身穿藍色將領裝,臉頰蠟黃,胡須稀疏的中年男人帶著陳軍長走出來,一抬頭便看到了被攔住去路的三人。
陳軍長順著他目光望去,賠著小心道:“黎軍長,他們是本地靈幻界的高人。那中年男子名叫毛小方,經營著一家名為伏羲堂的風水機構。壯漢叫秦堯,女子叫小雅,算是伏羲堂住客。”
“既然是本地靈幻界的高人,那就請來一敘吧。”黎軍長瞥了他一眼,澹澹說道。
“是。”
陳軍長宛如仆從般謙卑聽話,應了一聲後,一路小跑向封禁路段,相隔老遠便主動揮手道:“秦道長,毛師傅。”
眾人循聲望去,表情神色各不相同。
“兩位道長,總鎮旗下黎軍長有請。”陳軍長對他們的複雜神情視而不見,指著大帳方向說道。
“這位黎軍長為何而來?”秦堯確認道。
“為慈禧墓的陪葬品而來。”
陳軍長說著,聲音忽然降了下來,細弱蚊蠅:“秦道長,我可沒亂說話。”
秦堯瞥了他一眼,心裡這就有數了,笑道:“那就走罷,帶我們去打聲招呼……”
轉眼,一行人來到大帳前,黎軍長麵色澹然地望著這幾名修行者,等著他們先給自己見禮。
秦堯目光玩味,似笑非笑,目光直視對方眼眸。
見黎軍長皺了皺眉,陳軍長心頭發顫,連忙說道:“黎軍長,人已經帶來了。”
黎軍長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怪他說了一句廢話,而是他率先對自己開口,就意味著自己要先開口,無形中氣勢上就輸了一籌。
事實上,陳軍長不至於連這點都看不懂,但他也沒辦法。相比於手握重兵的黎軍長,秦道長帶給他的壓力反而更大一點。
“秦道長,毛師傅,小雅姑娘,在下姓黎,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們。”黎軍長端著架子,澹澹說道。
秦堯微微一笑:“黎軍長客氣了。”
黎軍長:“不知各位來此地作甚?”
“有事出去了一趟,回來正好路過這裡。”秦堯隨口說道。
黎軍長眯起眼眸,倏然問道:“莫不是因為慈禧墓的事情?”
秦堯詫異:“有慈禧墓什麼事情?”
黎軍長目光緊緊盯著他,說道:“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秦道長,毛師傅,聽說你們法術通玄,我想邀請你們擔任我軍的開墓顧問,不知你們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
秦堯搖搖頭,澹然道:“我等方外之人,隻對降妖除魔感興趣。”
黎軍長蹙了蹙眉,沒想到這廝竟拒絕的如此果斷,令他心裡頗為不快。
“黎軍長,我們還有事要做,不知現在可否讓你的士兵放行?”秦堯又道。
“那就不耽擱你們的大事了。”黎軍長麵色陰沉地揮揮手,命令道:“陳軍長,你送他們出去。”
“是。”
陳軍長恭恭敬敬的答應著,轉身將秦堯等人送出關卡,回頭望了一眼,見沒人跟過來,方才輕輕說道:“秦道長,你不賣他麵子,恐怕日後麻煩不小。”
秦堯失笑:“麵子是自己掙的,不是給人要的。他不尊重我們,憑什麼要我們尊重他?”
陳軍長:“他畢竟是大老板的親兵大將啊!”
秦堯擺手,帶著毛小方與雅典娜轉身離去:“城頭變幻大王旗,彆說是親兵了,就算是大老板,不能重整河山,抵禦外辱,就不配得到尊重。”
陳軍長:“……”
你是真敢說啊!
半晌午。
一個傳令兵跑進大帳內,敬禮道:“報告軍長,已經全麵探查過了,確定慈禧墓早已被人挖開了,現在裡麵空空蕩蕩,一件珍寶都沒有。”
“甚麼?”
黎軍長啪的一聲將一本書砸在桌子上,猛地轉頭望向陳軍長:“姓陳的,你不是說你們尚未打開主墓嗎?”
不遠處,如隨侍兵般站著的陳軍長咽了口口水,說道:“我是說我軍未能打開主墓……黎軍長來的時候不是搜查過軍營了嗎,若有寶貝的話,您應該早就見到了才是。”
黎軍長滿麵寒霜,道:“不是你們的話,難道是那兩個修行者?”
陳軍長:“在下不敢妄言。”
黎軍長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就說點你知道的,伏羲堂的實力如何?”
“隻能智取,不可強攻。”
陳軍長微微一頓,繼而補充道:“姓毛的不太好說,姓秦的做事不能以常理度之,我就在他手裡吃過不小的虧,黎軍長可要三思而後行。”
黎軍長靜默片刻,沉聲道:“副官,致電總部,請求法師支援……”
他又不是傻子,既然知道伏羲堂不好惹,又怎會硬著頭皮去懟上去?
唯有超凡可以鎮壓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