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太太說到這裡,秦堯揀選出其中的重要信息,在腦海中飛速檢索著相關故事。
然而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自己前世有看過這段劇情。
沒有原著劇情作為參考,此刻他也是兩眼一抹黑,附和道:“後來呢?”
老太太哽咽了一下,眼中淚水漣漣:“當時我二兒子在氣頭上,衝過去就把花瓶奪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豈料花瓶被摔碎後,我兒子便像中了邪一般,渾身起滿膿包,在瘙癢與劇痛中跳樓而死。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秦堯抿了抿嘴,抬頭看向九叔:“我跟她回家看看,驛站就有勞師父坐鎮了。”
“小心點,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彆逞強,第一時間趕回來找我。”九叔微微頷首,下意識叮囑道。
“您放心,我也不喜歡絕境求生。”秦堯無聲地笑了笑,揮手道:“走了,師父……”
一個時辰後。
月黑風高,寒霧侵襲。
秦堯跟在鄭老太身後,穿過一片濃鬱至極的白霧,來到一座純白色的彆墅前。
抬望眼,彆墅內燈火通明,兩扇乳白色的大門猶如一張巨口般張開,無端透露出一股寒意。
鄭老太身軀哆嗦了一下,對自己家竟升起了無邊恐懼,顫栗道:“大師,要不您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麵等著你出來。”
秦堯搖了搖頭,幽幽問道:“外麵就一定安全嗎?”
鄭老太:“……”
少傾,二人一前一後踏入彆墅,秦堯忽地心生感應,抬頭望去,但見一孕婦站在二樓的欄杆後麵,黑發遮住大半個臉頰,一隻陰森森的眼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呀。”
鄭老太被這陰森的一幕嚇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止,口中喚道:“淑……淑珍。”
二樓欄杆處。
淑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陰戾笑容。
秦堯伸手按在額頭上,睜開眉心豎眼,在其腹中看到了一隻醜陋至極的小鬼,不,準確的說是魔胎。
這魔胎之凶惡,僅僅是看著便令人心中發寒。
“吾乃酆都罰惡司神官秦堯,妖孽,速速現身!”
儘管希望已經很渺茫了,秦堯還是想要引出魔胎,救下這名慘被岱孕(防神獸)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
魔胎在女人肚子裡麵捧腹大笑,聲音卻從女人口中傳出。
這詭異的孩童笑聲,配合著當前環境,竟將鄭老太生生嚇暈了過去。
秦堯摸了摸戒指,蕭文君,雅典娜,小夏,紅白雙煞眾煞鬼紛紛現身,儘皆注視向魔胎。
魔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壓力,詭笑聲戛然而止。
“把他給我從那女人體內拽出來。”秦堯吩咐道。
話音未落,眾鬼便騰空而起,呼嘯著衝向二樓。
魔胎大驚,瞬間吸乾女人,破肚而出,隱於虛空之中。
“轟。”
秦堯豎眼中射出一道白金色光芒,重重打在魔胎身上,在一陣白色火花中,將其狠狠擊落在地。
“呼!”
便在此時,藏於秦堯身後的鄭老太雙童驟然化作血紅色,一雙赤紅色手掌重重拍向秦堯後心處,激蕩起一陣惡風。
秦堯腦後仿佛長了眼,在其血手揮落下來時便遁地而去,轉眼間自鄭老太身後的地麵上衝了出來。
鄭老太霍然轉身,劈手間揮出兩道血氣,如蟒蛇般鉸剪向前,直衝秦堯脖頸。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血魔大人。”
秦堯身軀一分為二,一人擊爆一條血蟒,旋即化作兩道狂風,狠狠衝撞向鄭老太身軀。
“三隻眼,分身術,你會的神通倒是不少。”血魔控製著鄭老太不斷擊退秦堯,冷笑連連。
這時,蕭文君擒住了凶惡魔胎,雅典娜,小夏,紅白雙煞等人紛紛回援秦堯,與鄭老太激戰在一起。
“住手!”
打著打著,一道暴喝聲忽然從門外響起。
眾鬼神循聲望去,隻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帶著倆半大孩子站在彆墅外,男人手中握著一杆土槍,槍口對著戰團。
“快離開這裡!”
秦堯雙身眉頭同時皺起,異口同聲地大喝道。
“敢打我媽,我打死你們。”
男人仿佛失去了理智,對著秦堯分身扣動扳機。
“砰。”
子彈飛出槍管,穿越空間,極速衝向分身,隨後便被純粹的肉身力量彈開了。
男人一家傻眼了。
他們無法理解,血肉之軀怎麼能崩飛子彈呢?
“傻x,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你媽能有這種戰力嗎?”秦堯帶著戰姬們圍剿著血魔,斥聲道:“趕緊帶著你老婆孩子離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男人如夢初醒,忙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把我媽怎麼了?”
秦堯:“……”
“嗖,嗖,嗖,嗖。”
突然,鄭老太體內躥出五道血氣,又急又快,刹那間衝進這一家四口體內。
四人童孔頓時化作血紅色,同時大喝道:“住手!”
“住你媽批啊!”
秦堯豎眼中再度射出光輝,擋住衝向自己的鄭老太。
“秦堯,彆忘了你是來幫他們的!”
鄭老太體內的血魔大叫道:“他們如果都死了的話,你是要負全部責任的。”
秦堯冷笑說:“想要以此亂我道心?做你娘的春秋大夢!”
他可不是一人不救,何以救蒼生的薑子牙。
彆說是這區區的一家幾口人了,就算對方以這滿城百姓做威脅,但凡是心有動搖就算他輸。
血魔微微一頓,旋即借薑老太之口說道:“夠狠,夠毒,你確實比韓諾強,怪不得黑影如此鐘意你,不惜為你大費周章。”
秦堯無心與他廢話什麼,輕喝道:“我雖不在乎這一家人性命,卻不能不在乎解憂驛站的風評。血魔,倘若今日你殺了他們一家,並且造謠中傷解憂驛站,我便將你們八號當鋪的核心機密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