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帶著同伴走進出租屋內,看著整潔明亮的客廳微微有些失神。
而當他的目光掃視過陽台時,失神又變成了錯愕。
“你們好。”陽台上,睡椅中,坐直身軀的秦堯招手道。
“你好。”中年男子微微頷首,轉頭望向真琴:“你男朋友?”
“你管這麼多乾什麼?”真琴皺了皺眉,喝問道:“快點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中年男子臉色突然有些複雜,側目望向同伴:“秀樹,你來說吧。”
西裝革履的男人微微頷首,鞠躬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田原秀樹,你們稱呼我為秀樹就好。這次冒昧前來,是想要尋求幫助的。”
“來了……終於來了。”
看著小白臉般的田原秀樹,秦堯默默地在心底說道。
彼時,他之所以會答應琴子照看真琴,主要原因當然不是為了琴子的那個承諾,而是因為真琴是《來了》的核心之一。
跟在真琴身邊,便能自然而然的介入劇情,過渡圓滑,不顯突兀。
否則的話,無論他去主動接觸秀樹,還是去主動接觸秀樹的妻子,都不太合適。
畢竟,一個毫無責任心,毫無擔當,兩麵三刀,表裡不一的丈夫,以及一個婚內出軌,虐待女兒,甚至為了偷情方便覺得女兒是個累贅的妻子,貌似都不太值得拯救。
既然沒有拯救對方的想法,那麼乾脆從一開始就保持好距離,省的到時候左右為難。
“說重點!”這時,真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秀樹抿了抿嘴,說道:“最近我總是夢回童年,第一次是在家鄉,我夢見了一個紅鞋小女孩,對方告訴我,她馬上就要被帶走了,因為隻要被叫到名字,就一定會被帶走。還說我是個騙子,我也會被帶走。我想問她會被誰帶走,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從夢中驚醒了。”
“第二次是在我家,我夢到爺爺躺在病床上,我和那名小女孩一起坐在病床前,不久後,爺爺突然像是受驚而死,紙窗外映出朦朧鬼影,隱隱約約間,我聽到有聲音在喊我的名字,然後,我就被突然拍打在木門上的血手印給驚醒了。”
“從此以後,我身邊便開始接連發生怪事,先是我的下屬高梨慘死,隨後那不知名的怪物便找上了我,我買的平安福被齊刷刷撕開,家裡被恐怖力量攪得一團糟,我妻子和我女兒現在每天都處於擔驚受怕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真琴小姐,求你一定要幫幫忙,救救我們一家三口,我們現在能指望的,隻有你了。”
看著秀樹滿臉驚慌與懇求的模樣,真琴眉頭緊鎖,開口道:“把手給我。”
田原秀樹連忙將右手遞送至她麵前,桃花眼中布滿了希冀光芒。
真琴握住他手掌,閉上雙眼,隱約間仿佛看到了無儘鮮血與孩童的哀嚎,心臟像是被一個大錘重重敲擊了一下,臉色瞬間煞白。
秦堯神出鬼沒般來到他們身邊,一把拽回真琴的手掌,感到窒息的真琴這才好受了很多。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總之,講道理的事情我不行,原理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該怎麼去做。就像,我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得的感冒,卻知道他該吃什麼藥才能治好。”少傾,真琴順過來了這口氣,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秦堯:“你能解釋這東西嗎?”
“能。”秦堯緩緩說道。
田原秀樹大喜,連忙說道:“請您務必告訴我,我為什麼會遭這種劫難啊!自打我記事起,我這半生就沒害過任何人,更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
秦堯麵色一滯。
這家夥,是怎麼義正詞嚴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如果不是他毫無擔當,毫無責任感的行為,《來了》都不會來,恐怖也不會降臨在東京,直接間接的害死了無數靈媒師。
肏。
這麼說來,魄魕魔也算是抗日英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