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全部,但部分是沒問題的。”
法海:“實力不高,口氣不小。”
“打個賭如何?”秦堯突然說道。
“打什麼賭?”
秦堯:“我相信我師父能夠做到,你不相信他能做到,便以此為賭約吧,至於賭注……一個條件如何?”
“什麼條件都可以?”法海反問道。
秦堯笑著擺手:“當然不是,不能以傷害對方性命為前提的條件。”
“包括棄道從佛?”法海確定道。
秦堯向九叔投以詢問目光,見對方一臉認真的向自己點了點頭,便道:“包括!”
“那好,我賭了。”法海衝著九叔說道:“林道長,隻要你能令這鎮子上三分之一的人改邪歸正,就算我輸。”
九叔道:“我需要時間。”
“我等你。”法海平靜說道。
被法海一口一個實力低微刺激到的九叔自此開始忙碌起來,他決心要給這個年輕的僧人上一課,通過事實告訴對方,不是這些人不可渡化,而是你能力不行。
為此,他將目光投放在了那群酷愛打架鬥毆的好戰份子身上,首先,以絕對武力將所有人打倒,隨後便是準備將他們打服。
一遍打不服沒關係,那就打兩遍。兩遍打不服也沒關係,那就天天打。
該狠的時候就要狠,該嚴打的時候就嚴打,對於窮凶惡極的家夥,講道理和一味地殺戮都起不到很好的作用,要讓他們從骨子裡感到怕,感到畏懼,才能將他們的惡關進籠子裡,再往後才能是教化。
指望著把對方綁起來說道理就能成事,隻能說法海還是太年輕,太過於想當然了。
通過一波接著一波的嚴打,九叔將規矩深深烙印在每個好戰份子的體內,至於說什麼是規矩,他的話就是規矩,不講規矩,就要挨打。
無規矩不成方圓,有了規矩就有了秩序。
一來二去,街頭上便再也見不到那種集體互毆了,每個好戰份子對九叔都有著發自內心的敬畏,或者說……恐懼。
然後,九叔便給他們灌輸道理。
沒錯,不是講解,不是傳授,就是簡單粗暴的灌輸,直白的告訴他們,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做好事或許沒有獎勵,但做壞事,隻要被他發現,就一定會受到嚴厲懲處!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九叔茶不思飯不想,就忙著為好戰份子們定規矩,監督著他們守規矩。
法海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某日忽地對秦堯說,他覺得這樣做是沒用的,畢竟林九不可能在這裡壓製他們一輩子。
秦堯說讓他等等再看看,當有些固有生活成為習慣,習慣便會成為舒適區,在沒有絕對外力的乾涉下,新的舒適區建立後,就不是心性中的那點壞可以摧毀的了,惰性比凶惡更強大。
法海並不能理解這番話的意思,但他知道什麼叫等等看。
九叔的大行動注定瞞不住,他也沒有偷偷摸摸做的意思,因此,車河縣的上上下下,都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有人沒來由的看他不爽,有人不滿他如此囂張,甚至衙門都想給他羅列罪名,將他關進牢獄之中醒醒腦,彆整出那麼多幺蛾子。
這些不斷飛來的明槍暗箭,全部被秦堯一人扛了下來,給了師父一個安寧的施展環境……
當然,兩人的根本目的不同。九叔是為了麵子,以及心中的那點良善作祟,秦堯則是純粹的貪圖法海那個條件。
沒人比他更清楚法海將來的成就,更沒人能否認法海現在的實力。
所以說,這條件,不是一般的珍貴,用對了地方,甚至能改變所謂的命運。
最不濟,也能令對方護持他們師徒一次,足以解開生死劫。
因此,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秦堯也在一天天的期待著,期待感愈發強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