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清晨,萬物複蘇,忠行攜裹一身風塵而來,衝著桃樹下的秦堯躬身施禮。
“你受傷了?”秦堯向他招了招手,當其來到自己麵前時,揮手間打出一道信仰之力,融入忠行體內。
白光入體,忠行隻感覺自己的痛苦頃刻間一掃而空,身體傳遞給感官的強大舒適感,令他險些呻吟出聲。
“多謝大師兄。”恢複如初後,忠行躬身施禮,態度愈發恭敬。
這世界終究是實力為尊,他覺得自己就算是當上掌桉後,在大師兄麵前也不敢擺掌桉的架子。
不過師兄這身份倒是一個問題,若他不願進階長老的話,那麼退役十一號腰牌也是一個選擇。
“說罷,出什麼事情了。”秦堯放下手掌。
“慈沐已成妖身,昨晚率領妖魔入侵陰陽寮。明麵上是攻打封妖庫,解封群妖,實際上卻是劍指鱗石,聲東擊西。我曾嘗試著阻攔,卻反被他打傷,鱗石亦被他手下的鴉天狗搶走。事後,掌教說讓我儘快繼掌桉位,我怕自己罩不住,是以連忙過來請您歸寮,為我撐撐腰。”忠行輕聲說道。
秦堯思緒飛轉,道:“那鴉天狗受傷了嗎?”
忠行一愣,隨即說道:“為求脫身,它硬生生挨了我的兩大式神全力一擊,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受傷了。”
秦堯又道:“它先走的,慈沐斷後?”
忠行頷首:“是這樣,您問這個是為了……”
秦堯擺擺手:“為了確認一些東西。”
當這兩件事情與自己記憶中的劇情對上號後,中間的過程便不重要了。在宿命之力的影響下,那鴉天狗十有八九無法將鱗石順利交到慈沐手裡。
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忠行也不敢多問什麼,便道:“您會回去幫我的吧?”
看著他一臉懇求的模樣,秦堯失笑道:“這還用說?不過你得等等,等晴明和百旎回來,我有話要交代他們。”
忠行暗自鬆了一口氣。
有秦堯這句話在,他的掌桉之位穩了,陰陽寮也穩了。
若他將來能追回鱗石的話,哪怕不用秦堯時刻幫扶著,他也能在掌桉的位置上站穩腳跟。
半晌午。
晴明與百旎聯袂而來,看到坐在桃樹下飲茶的兩名長輩,連忙躬身行禮。
“拜見師父,師叔。”
“拜見師父,師伯。”
“晴明,你收侍神了嗎?”秦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
晴明一怔,隨即滿臉尷尬的說道:“收……收了。”
“乾嘛這副表情?”忠行眯起眼眸:“你收的是媚娘?”
這裡的媚娘可不姓武,而是代指那些沒有多少戰力,外形卻異常妖豔美麗的女妖。
陰陽師也是人,是人就免不了酒色權欲。打著收侍神的名義,廣開後宮的陰陽師也不再少數。
當然,話說回來,這種陰陽師要麼不成大器,要麼便早早的陽衰,猶如一灘爛泥。
“沒有沒有。”晴明可不敢背這口鍋,急忙擺手:“我沒收什麼媚娘,收的是三隻鐮鼬。”
忠行:“?”
鐮鼬不是老鼠。
哪怕這名字中就帶著個鼠字。
但不可否認的是,鐮鼬的外形大多都像鼬鼠成了精,有點正常審美的陰陽師誰會選擇這玩意?
譬如他自己的三大侍神,有一說一,人形狀態下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