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不用他們選了。
西殘麵色一僵,緩緩轉身:“秦長老,你擔不起這責任。”
秦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倏爾笑道:“相柳許給你了什麼?”
西殘黑眉豎起,輕喝道:“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秦堯搖了搖頭:“我確定你已經變節了。怪不得我們當初沒有在鴉天狗部落找到你,原來相柳還有這麼一層謀劃。但凡是我選擇去支援界橋,甚至但凡是我晚來那麼一會兒,你和它,或許就成功了。”
西殘嚴肅道:“無稽之談,你有什麼證據?”
秦堯失笑:“又不是玩模擬法庭,要什麼證據?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就有了阻止你的理由。”
西殘大怒:“剛愎自用,一意孤行,你這是在拿著天下蒼生的命滿足你的一己虛榮。萬一出了什麼亂子……”
“滾!”秦堯麵色一變,厲聲喝道。
西殘臉色迅速漲紅,狠狠甩了甩衣袖,越過秦堯,大步走出禁地。
“秦長老,既然您已經確定了大……西殘已經變節,為什麼不直接鎮壓他呢?”待其走後,一名長老不解地問道。
秦堯昂首望向金塔,歎道:“因為這裡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存在,我不能,也不敢分心。否則當我動手收拾西殘時,就容易露出破綻,被其趁虛而入。”
四人隨著他一起看向金塔,沉默不語。
“打開封禁吧。”秦堯說道。
“這……”四人有些遲疑。
秦堯目光掃視過他們:“怎麼,你們還懷疑我有問題?”
四人連忙搖頭,旋即一人給出解釋:“不是我們懷疑你,而是按規定來說,隻有掌桉或者攜帶掌桉信物的人過來,才能讓我們打開封印。”
“那我說的話還管用嗎?”這時,宛如風中殘燭般的連希聖突然出現在禁地外,澹澹說道。
“拜見老掌桉。”四名長老連忙行禮。
秦堯轉身望去,歎道:“感覺才一會兒沒見,你怎麼又老了這麼多?”
連希聖衝著他擺了擺手,目光依舊逼視著四名長老:“回答我的問題,我說的話還管不管用?”
“自然是管用的。”四人連忙說道。
連希聖點點頭,說道:“那你們就聽秦堯的,解封。”
“是。”
四人領命,同時轉身望向金塔,各自打出一套手印,四道流光分彆從他們指尖飛出,沒入金塔之中。
下一刻,金塔迅速瓦解,轉眼間便消散一空。
“你們都出去吧。”看著懸浮於空的鱗石,秦堯沉聲說道。
四名長老又看向老掌桉,卻聽他不假思索地說道:“出來。”
“是。”
四人應聲,低著頭走出禁地,默契地站到這位老人身後……
“有把握嗎?”連希聖仿佛知道秦堯要乾什麼,輕聲問道。
“有。”秦堯頷首道:“就是過程麻煩點,代價大了點。”
連希聖拱手道:“拜托了。”
秦堯笑了笑,揮袖間鼓蕩起一陣狂風,砰的一聲關上禁地大門,隻有一句話穿過木門傳了出去:“自此以後,我與陰陽寮,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