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
茂茂偷笑,隨即說道:“老大,我聽說明晚城外還有流星雨,你要不要去看看,或許還能撿到玉佩呢?”
“你聽誰說的?”景天來到桌子前,拿起一塊西瓜啃了起來。
“賣西瓜的老板嘍。”
“一個賣瓜的懂什麼?他說有流星雨,就會有流星雨啊?”景天不屑地說道。
秦堯道:“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情,去看看又何妨?”
“你也信?”景天詫異道。
秦堯搖搖頭:“我不信,隻是想要出去玩。”
景天無語:“你們哥倆,一個一心想著吃,一個一心想著玩,就不能想想未來的人生嗎?”
“那你去不去?”秦堯反問道。
景天微微一頓:“我得去看著你倆啊,否則你們兩個走丟了怎麼辦?”
秦堯:“……”
我謝謝你啊。
是夜。
渝州城外。
景天抬頭望著璀璨星空,打了個哈欠:“兩個多時辰了,哪有什麼流星雨?”
茂茂晃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或許是沒到時候呢?”
“這馬上就天亮了,難道流星雨還會等到白天時出現啊?”景天擺了擺手,轉身即走。
“老大,你去哪啊。”茂茂喊道。
“撒尿。”景天回應說:“彆跟著啊,有人我尿不出來。”
少傾,隨著他對著一片花朵一泄如注,在其側麵,一名正拿著瓶子收集花露水的少女緩緩抬頭,看了看那些被水流肆虐的花朵,再看看自己收集的鮮花露水,臉頰瞬間變成了綠色,起身叫道:“你在乾嘛?”
景天被嚇得一哆嗦,連忙提上褲子,卻見白日時見到的那大小姐正一臉憤怒地看著自己。
“我在撒尿啊,你有事兒?”
唐雪見氣的渾身顫抖,叫道:“你怎麼能,怎麼能那什麼花朵上呢?”
景天不明所以:“什麼那什麼這什麼的,你想說什麼?”
唐雪見:“你怎麼能對著花朵方便呢?你有沒有一點素質啊?”
景天頓時氣惱了:“這漫山遍野開滿花朵,怪我嘍?”
兩人隨即又吵了起來,頗有種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既視感。
同一時間。
一片空地上,茂茂突然向秦堯說道:“必平,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秦堯抬頭看著他身後,幽幽說道:“我不僅聽到了,還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茂茂順著他目光看去,隻見一群披頭散發,滿身臟汙,更重要的是眼冒紅光的人形怪物晃晃悠悠走了過來,嘴裡發出陣陣不明嘶吼聲。
“救命啊~~”
這時,景天也帶著驚慌失措的唐雪見跑了過來,兩人身後跟著一大群紅眼魔人。
“快跑啊。”茂茂驚聲道。
秦堯搖搖頭,當景天與雪見來到自己身旁後,翻手間召喚出一疊黃色符紙,心念一動,手掌上方的符紙頓時飛了起來,一張張的貼在那些紅眼魔人腦門上。
但凡是被符紙貼中的魔人,無一例外,儘皆被定在原地。
“茅山靈符術?”
正當雪見,景天,茂茂因此目瞪口呆時,一道劍光帶來一名一襲白衣,俊朗飄逸的年輕男子。
“蜀山禦劍術?”秦堯抬眸望去,以同樣的口吻說道。
白衣男子跳下飛劍,抬手間掐了個劍訣,將腳下巨大飛劍縮小後收回劍鞘內,行禮道:“蜀山徐長卿,見過道友。”
秦堯回禮道:“茅山何必平。”
“茅山?!!!”景天一臉震驚地喊道:“你什麼時候成茅山弟子了?”
秦堯道:“沒幾年。”
“不對啊。”茂茂不解地說道:“你這幾年一直和我們朝夕相處,沒見你學過道術啊?”
“你們聽沒聽說過夢中授法?”秦堯反問道。
“夢中授法?”景天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能理解了,昨晚我還做夢夢到一個老神仙來著,可惜當時沒向他請教道法。”
眼看著他們就這麼聊了起來,徐長卿從懷裡取出一個銅盤,衝著秦堯說道:“何道友,我先將他們收起來了。”
秦堯抬手道:“請便。”
徐長卿左手托著銅盤,右手掐出劍指,指尖帶著一抹金光在銅盤上方晃動了一下,隨即將銅盤對準一眾魔人。
隨著銅盤釋放出一片金光,頃刻間,被金光照耀到的魔人全都憑空消失了。
“徐道長這是有備而來啊。”秦堯看著他手裡的銅盤道。
徐長卿點點頭,認真說道:“實不相瞞,貧道就是為了這些毒人而來的。經過我的調查和推理,這些毒人或許可能起源於渝州,準確的說,是起源於渝州唐家堡。”
“不可能。”雪見大叫道:“唐家堡怎麼會煉製這種毒人?”
徐長卿隨即向她看去,解釋道:“據我所知,隻有唐家堡的人,才能有這種手段。”
雪見道:“那也不可能,沒證據的事情,你切莫亂說。”
徐長卿隱隱間猜到了真相,拱手道:“莫非姑娘是唐家堡的人?”
“她是唐家堡的大小姐,唐門堡主的親孫女。”景天忽地說道。
徐長卿麵色一滯,隨即行禮道:“唐姑娘,失禮了。”
唐雪見:“本姑娘沒心情給你計較,我還要回去給爺爺送露水呢。”
“唐堡主可是犯了消渴之症,所以需要這晨露治病?”徐長卿忽地問道。
唐雪見驚愕道:“這也是你推算出來的?”
“那倒不是。”徐長卿搖頭道:“除了調查毒人的事情外,我這次來渝州,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任務,即奉師命前往唐家堡,為唐老爺治療。”
“你能治療我爺爺的消渴之症?”唐雪見驚喜地問道。
徐長卿:“能。”
唐雪見滿臉驚喜:“那太好了,我這就帶你回唐門。”
“且慢。”
徐長卿衝著她伸了伸手,旋即看向秦堯:“道友法術通玄,茅山術更是妙用眾多。貧道誠摯邀請道友與我一起調查這起毒人事件,將這一場人間浩劫消滅在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