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樹濤打量了會兒,沒說話。
手下人見狀,揣摩上意,立刻在附近找了根木棒,高高舉起,在年輕男子惶恐,恨不得以身替之的目光裡,揮舞大棒,瞬間朝石身腦袋砸去!
“不!!!”
年輕男子驚駭大叫!
就當大棒即將砸在石身腦袋上,還有一寸距離時,怎麼也砸不下去了。
那人試了好幾下,收回來又舉起,再砸。
又卡在一寸之地,不得前進一分。
邪了門了,他暗忖。
以前也砸過不少仙人石身,怎從未發生過如此怪事?
莫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至於真的仙人顯靈,那是決計不能有。
海哥飛撲上來,一把將仙人石身給抱住:“你要砸砸我吧。”
他慘烈叫道:“你們這樣,跟殺了我有什麼差彆?!”
“王樹濤!”海哥回頭,憤怒瞪視,“你彆忘了,當初你們家,也是供奉了仙人石身的,你就不怕遭報應?!”
王樹濤冷笑:“報應?”
“如果真有報應,我爹被幻妖殺死的時候,怎麼不見報應在幻妖身上?”
“我供奉仙人數十年,怎麼不見仙人對我有過一絲憐憫?”
“醒醒吧,海哥。”
王樹濤麵色籠罩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黑氣:“我砸仙人石身,是為了你好。”
“與其信仰這塊破石頭,還不如信仰信仰我?”他似笑非笑,“說不定,我就不為難你了。”
“來人,把他拖開!”王樹濤朝兩隻手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接過手下人遞來的大棒,對準石身用儘全力一砸!
“砰——”
“啊!”
一聲熟悉的慘叫。
王樹濤一愣,這聲音怎麼有點像他小弟的?
低頭一看。
那根大棒,不知怎麼,沒砸到石身上麵,反而一棒子把小弟腿打折了,那小弟痛不欲生,正在地上打滾,疼得哭爹喊娘,滿臉鼻涕眼淚。
“我看誰敢造次!”
渾厚靈力裹挾著清亮嗓音在森林處乍響。
王樹濤眼睛一眨。
幾乎是閃現,眨眼的功夫,兩位女子從天而降,白衣衣袂飄飄,在林間冷風吹拂下,恍若仙人臨世。
其中一女子麵若冰霜,伸手一拂,浩瀚的靈力驟然暴起,瞬間將王樹濤扇飛幾十米開外,啪嘰一聲,撞到在一顆百年大樹下,他捂住胸口,猛地嘔出一口鮮血,下一秒,王樹濤腦門上抵著一團烏漆嘛黑,冷冰冰的槍,下顎被迫抬起,對上莫清薇那雙冷漠的眼睛。
其餘小弟嚇壞了,兩股戰戰,連跑的想法都生不出。
“你偷了我的魚?”莫清薇淡淡道,“有沒有人說過,偷盜是一種非常不好的行為?”
王樹濤被槍抵著,滿臉驚恐。
仿佛被一種極度恐怖的東西鎖定,再也跑不了。哪怕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我沒有偷!沒有偷!”他沙啞辯解,“是海哥偷的!烤魚是從他家裡麵搜出來的!”
海哥踉蹌著跑過來:“不,我小時候吃魚被卡刺過,自那以後我就不吃了!”
“我能為海哥作證。”阿喏飛奔過來,一把攙起即將要摔倒的海哥,“那次我也被卡住了,海哥的爹娘因為我,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頓。”
王樹濤麵色劇變,知道辯解無能了,就惡狠狠道:“你不能殺我!”
“你才是那個犯了禁令的人!”
“要是城主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吃了幾條魚就犯了禁令,莫清薇眉梢挑起:“放過我?你說說,怎麼不放過了?”
仿佛看出她的忌憚,王樹濤頓時心生喜悅,又狠狠威脅:“是,我是為城主辦事的,你要是敢殺我,明天城主就要你們的小命!哦不。”
他陰惻惻的目光掃過莫清薇與她身後的姬問意。
兩人今日見了紀寧,都未曾重新帶上麵具,因此王樹濤看見的是兩位,毫無遮掩的絕世大美人。
“城主大人修為高深,最喜歡美人了。”
“特彆是像她這種,弱不禁風,毫無修為的女子,玩起……”
“砰!”
槍聲驟響,鮮血迸濺。
王樹濤瞳孔驟然放大,身子軟趴趴向一旁倒去。
莫清薇不待他將那些惡心意淫說出口,一槍了結性命。
昨天,她吩咐變異銀狼去教訓收拾一頓胖子,卻沒想到因為她的一念之差,差點又讓一個無辜女子因此受到淩/辱。
每每想起來,都讓莫清薇感覺十分後悔,還好早上在下樓時聽到的八卦,總算撫平了她心中的不平。
今日,在對待意淫路星眠的人身上,沒有一絲心慈手軟。
在阿喏和海哥害怕驚恐到渾身僵硬時,莫清薇麻利的收好槍,偏頭看向姬問意,輕鬆一笑,與她斬釘截鐵當場殺人的冷酷行為對比,聲音有著好似害怕把人嚇著的柔和:“沒嚇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