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初臨魔淵時,個中道道自然清楚,那些魔物不知廉恥,隨時隨地翻雲覆雨,看得眼睛疼,嚴厲禁止以後規規矩矩的,起碼在外麵,不許隨處發情,才終於把這延續數百年,無人管教統領的魔淵給好好整合了一番。
那個時候,姬問意就知道了,人的本性就是野獸。
她仿佛身在雲端,躺在柔軟的雲朵上。
被浸入了蜜糖罐子,整個人飄飄然的,如同醉了酒,不知今夕何夕。
耳邊,似是被咬了一口,帶來一陣極其強烈的刺疼,很快,那疼痛又在莫清薇溫柔至極的安撫下,漸漸消散了。
姬問意情不自禁的鬆開了攥住她衣襟的手指。
莫清薇垂眸,伸出舌尖,舔了舔她耳垂上的血絲,勾入喉嚨,回味了片刻後,才緩緩咽下。
按在腦後的手指,不知何時也放在了她另一隻耳朵上,用力搓,將那絲血跡揉搓乾淨後,才安撫性的揉了揉。
莫清薇將她緊貼在額頭臉頰的濕發挽至耳後,溫溫吞吞的,用袖口,不斷擦拭她臉上冒出的熱汗。
姬問意臉頰紅撲撲的,朦朧失去聚焦的眼,像是在追逐她的人。
莫清薇低頭,在她眼皮上親了親。
舌尖口腔內,腥血味蔓延。姬問意嘗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從恍惚中回神,盯著近在咫尺的莫清薇,喉嚨微動,低聲說:“哪裡來的血?”
莫清薇眨了眨眼,意味深長道:“你猜?”
姬問意搖搖頭。
莫清薇滿臉笑意,一本正經道:“當然是……咱們水乳交融才有的血。”
姬問意神情微怔。
她似乎,好像,是感覺到有一點點痛。
伸出手去摸了摸耳朵,發現耳朵上,多了一個東西,已經被摩挲得熱乎乎的,一點也不顯得涼。
兩隻耳朵,都戴上了耳環。
莫清薇在她大腿用力擰了一下:“你這樣子,到時候要是有仇家,給你施展美人計的時候再把你殺了,你這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姬問意吃痛,小聲說:“你是那個施展美人計的,我才會沒有警惕心。”
乖得不得了。
乖得讓人想要更進一步欺負她。
莫清薇心癢癢,手更癢癢。
神識交融好比精神交流,可靈與肉的結合,才是人最原始,最根本的欲/望。
如此良辰,不能辜負,莫清薇手指移上。
“白日宣淫不好。”她低聲道。
姬問意勾了勾唇:“誰敢說你?”
是啊。
沒人敢說,也沒人敢插手。
莫清薇叛逃青陽宗,如今除了姬問意,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是白日宣淫了也沒人管她,自由自在得很,比現代可舒服多了。
“你說得對。”她認真點頭。
情投意合,水到渠成。
沒必要非得把所有一切都留在婚後,隻要兩人心靈相知,就足夠了。
莫清薇褪去裡衣,去親她的唇。
情濃時,姬問意微微弓著腰身,手無意識的推她。
莫清薇身形微頓,哪怕在這種不得不發的時刻,她依然顧忌著姬問意的身子,雖不知禪宗那老不正經的靈寶是否真的有用,但她還是願意進行一個嘗試。
以及,姬問意現在沒有發作。
也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莫清薇聲音沙啞,呼吸灼熱,她強忍住心中急躁,輕聲說:“要雙修麼?”
姬問意耳根微紅,眼神閃爍,用力的咽了咽口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