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可不知道就這一會,陳弦歌就已經想了這麼多了。
蘇何伸出手,和陳弦歌握了握,說道:“蘇何。”
章老師沒有來,就讓幾個男生自己過去,所以也不著急,不用趕時間。
一邊走,陳弦歌還笑道:“我家市政大院的,你是?”
他還沒摸清楚蘇何的出身,所以還帶著點試探。
介紹自己的出身,是自豪,也是一種宣示。
我都自報出身了,你是不是也報一下出身?
蘇何輕笑:“我就一普通農民。”
他說的輕巧,也絲毫都不在意,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出身農民有什麼不對的。
麵對市政大院的出身,也絲毫都不覺得自己出身落魄。
這反而讓陳弦歌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陳弦歌身邊幾個人,都是市政大院的人,要麼就是碧水市幾個大廠子領導,他們天然是一個小圈子的人。
陳弦歌身邊一個少年就笑道:“彆開玩笑了。農民出身,能穿得起這個?”
他指了指蘇何身上的衣裳,這布料是棉的,一看就知道不錯。
這個時代,棉布確實是不錯的布料。
何況蘇何還是從二十一世紀帶回來的上好的棉布呢。
這是他之前出去的時候,在鄂北那邊找人做的衣裳。
蘇何笑道:“農民出身有什麼不對麼?我黨的領導人,哪個不是出身農民?我們可是工農子弟兵啊。”
這話自然是用來封堵陳弦歌他們的,我黨的出身,大家都知道。
不好詳細的說明,蘇何也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是對於他們所謂的出身說有些感到好笑罷了。
這個時代,不問出身,但問前程。
這是一個奇跡的時代,隻要把握好了,就能一飛衝天。
後世很多的大企業家,在這個時代,出身都不怎麼好。
可他們抓住了機會,成功崛起,才有了那麼多得商業神話。
陳弦歌拉住了那個還要說話的人,笑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蘇何的表現,也沒有太出格,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不過兩人倒是已經認識了,往後想要交流,也是可以的。
氣氛一時就尷尬了起來,好在存放書籍的倉庫已經到了。
何浪稍微鬆了口氣,搬了一摞書,就和蘇何一起出來了。
何浪小聲的說道:“剛才那個陳弦歌的爸爸,是市政那邊負責經濟的副市長。剛才後麵想說話的那個,叫劉善澤,他爸爸是組織部的”
何浪確實是摸清楚了這些人的出身,一個一個的介紹了起來,這些人的名字,父親是什麼職位,他們的大致脾氣是什麼。
蘇何看了何浪一眼:“你這些天沒白待啊,這人物都摸的這麼清楚了。連脾氣性格都摸清楚了。”
何浪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怕惹到不該惹的人麼?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北方的時候,可是招惹了一群人。結果天天都不得清閒,還害得我爸媽不得不調到南方來。我這心裡”
說這話的時候,何浪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
他不是沒有心,也不是沒有愧疚,隻是一直壓在心裡,沒有說出來而已。
“行了,擦了你的馬尿。他們跟上來了。”蘇何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