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市如今已經是麵色鐵青了,這算不算鐵證如山?
自然是不算的,這才多少?
不過是二百塊。
丟失的錢財可是有上萬塊,這個時候的上萬塊,可不是後世的上萬塊可以比的。
這個時代的工人工資,也不過是幾塊錢到十幾塊。
比如蘇兆華的工資,一個月也就九塊錢。
葉傳秀多一些,還是加上教齡,也不過是十二塊。
這位蘇晨副廠長想來工資也不會太多。
這一萬塊,可想而知。
這裡隻追回來二百塊,算什麼?
大部分都不見了,之前醬油廠裡的那個房間裡,包括蘇嘉華在內的賭博的人,似乎也有一部分。
之後蘇何發現了一部分,何局收攏了,讓老錢帶回去了。
但還差了絕大部分。
如果找不到,到時候法院判決的時候,就很可能會以蘇晨藏匿來判斷。
至於找不到,那也可能是蘇晨藏匿起來,準備留給蘇新城麼。
想到蘇新城,蘇何急忙問道:“蘇廠,你家人呢?你妻子孩子呢?這個時候,應該在家才是。”
蘇晨苦笑:“因為明天新城就要開學了,所以今天他媽媽帶他回娘家去。要吃了晚飯才回來。”
好吧,蘇何也不知道怎麼說著蘇廠了。
運氣真是太差了。
之前的會計離開,去慰問受傷的工人這件事情,多半是設計的。
但也是蘇晨沒有提防,這也是運氣。
之後,彭廠叫去吃飯,被人灌酒,居然也不反抗,就那麼喝下去?
這是怕得罪人,所以來者不拒?
蘇何再屋裡四處查看了一番,發現有入室的痕跡。
顯然這皮包,是後來放進來的。
這要是蘇晨的妻子兒子在家,對付絕對不敢就這麼進來。
最起碼,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
不怕被人發現麼?
蘇晨突然蹲下來,何局還緊張了一下,以為蘇晨要逃跑。
誰知蘇晨伸手,從抽屜的夾縫裡,掏出來一根頭發。
蘇何知道這個機關,雖然沒有布置過,但類似的機關,原理差不多。
無非就是放一根頭發,回來的時候,隻要看頭發是不是還在,或者是不是斷了,又或者是不是被人換了。就可以知道,這機關有沒有被人光顧。
蘇何輕笑,這蘇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憨啊。
至少,這機關還知道做。
他的動作有些走形,應該是戴了手銬的緣故。
那頭發絲後麵,還帶出來一點棕色的東西。
是個筆記本。
蘇何伸手將那筆記本拿了出來,剛翻開,隻看到彭廠的名字,還有一些數額,以及幾件饒有趣味的事情。
蘇晨就怪叫一聲,將那本子給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