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打架可是有一手的,他們可打不過。
而且,這本來就是人家買下來的,誰讓他們村裡的人付不起錢呢?
當然也有人偷偷摸摸的想要拿幾袋回家,村裡人,自己拿水混合一下,修補一下院子或者是把地上修整一下,都是很不錯的。
葉振明都讓人給攔下了,這些水泥,都是他們買下的。
等搬回來,葉振明又帶人去了一趟警察局。
警局那邊,也是將水泥都還回來了。
他們拍照當做證據,至於實物,當然沒有理由一直扣押的。
等把水泥都給運回來後,一檢查,還是少了十幾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都放在老河村,都沒有人守著,不被人偷偷的拿走才怪呢。
這些事情,都是沒有辦法的。
還有那些偷水泥的,誰知道半路上有沒有藏起來幾袋。
那些人的話,是沒有辦法信任的。
“算了,都記下來,當損耗吧。”
還能怎麼辦?
隻能是當損耗了,還好這十幾袋的水泥雖然貴,但相對於一個建築隊來說,還在能夠接受的範疇。
可也有人不願意:“憑什麼啊?這損耗的是他家的,可買單的卻是咱們?”
葉振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這人:“那你去說理?你去把錢要回來?那老蘇家的人能給你?”
“那不是有人有錢麼?”
這人沒指名道姓的,但說的是誰,大家都知道。
葉振明更是瞪了一眼過來:“你這話我聽聽就算了。你們有現在的生活,是怎麼來的,不需要我提醒吧?再說了,這個事情,他們也沒有求咱們,隻不過這樣的事情,我也是怕影響到咱們。可這個事情,他們不欠咱們的。都是一個村裡生活,誰還沒點這樣的事情?你們就能保證,以後都不影響村裡?”
鎮壓了幾個思想不過關,葉振明也是有些鬱悶。
可事情就是如此,人生事情就是如此,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南竹村能有現在的發展,已經是彆人無法想象的了。
“隻是這一次,老蘇家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了。”
葉振明心裡猜測,老蘇家彆的人都好說,就是那蘇海華,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出來的。
“這何伢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蘇兆華肯定是要他早點回來。我作為外人,還不好提醒他。隻希望這伢子自己機靈點,不要著急忙慌的回來。”
家裡才多大點事?
沒必要著急回來。
可惜,他還不能提醒。
他做了什麼事情,彆人遲早會知道,這要是鬨起來,他就裡外不是人。
警局,蘇根生和耿梅香什麼都沒做成,以他們的膽子,也就欺負欺負村裡人。
在警局,他們是不敢鬨的。
不僅不敢鬨,還比彆人都要遵守規則。
這求爺爺告奶奶的,終於是見了幾個兒女。
其他人都好說,隻要大兒子不告,水泥都已經被南竹村買去了。
到時候,隻要說,都是自己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到時候,老蘇家其他人都能放出去。
唯獨這蘇海華,就麻煩了。
“爸媽,你們一定要救我啊。我就是去我侄子家的作坊裡走一走,關他們什麼事情?”
蘇海華的脾氣還挺大,但在警局也不敢再放肆了。
裡麵關著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在裡麵待了一段時間,蘇海華再次想起了上一次被支配的感覺。
太恐怖了。
這裡麵關押的人,怎麼都這麼恐怖?
“爸媽,你們一定要救我啊。那個何伢子大不孝,居然把親叔叔給關進來了。”
外麵的警員都是無語,這都什麼人。
親叔叔就能做這種事情?
人家是侄子,又不是你兒子。
就算是兒子,也沒有什麼事情都慣著你的道理。
說老說去,都是這兩位老人家自己作出來的。
都是孩子,怎麼就可著一個人薅羊毛?不過他們都是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他們隻管違法犯罪的,對於這種倫理的情況,還真沒辦法評頭論足。
再說了,這麻煩的事情,他們還不稀得去管。
真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也不想管。
那邊,水泥廠的人回去,又開了一個會。
對於那個車間的劉主任,自然是又有一個處分下來。
這種隨便拿人家的錢,然後就損害水泥廠的利益,損公肥私的人,自然不能就這麼過去了。
隻是對於南竹村這邊,也有人有不小的意見。
“說起來,都怪那九鼎食肆的老板。這點錢,還要特意打電話過來說起。直接把錢付了不就得了?”
誰都不想自己麻煩,想到的,就是彆人的不是。
他們也不想想,當時他們為何就不去問問,不去確認一番呢?
再說了,這連擔保的文件都沒有,誰會沒事給你們拿錢?
有的人啊,就是這樣。
不會去想彆人的好,隻會想著,彆人對自己不好。
廠長也沒辦法,今天雖然南竹村的那個老人家做的不錯,他們也就是走了一趟,到底錢還是收回來的。
他甚至知道,這其間,水泥的數量肯定會對不上的。
可人家直接就把全款給了。
他咳嗽一句:“行了,說到底還是咱們自己工作做的不到底。什麼車間主任說一句,就可以發貨了?他負責麼?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就自己去處理。”
真當公家的東西不要錢,你一張嘴,就把東西給了?
到時候,錢款收不回來,就是廠子的事情,不是你的了?
損公肥私的事情,要堅決打擊。
至於南竹村那邊的情況,廠長也知道,後麵肯定會有人打壓,他也管不了了。
他一個大廠長,還能一直幫南竹村看著?
這就是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了,他忙的都是大事,發貨之類的小事,難道也要他盯著?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最多就是卡一卡,買一包煙,說幾句好話的事情。
隻要不影響水泥廠,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