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左確實是想不通的：“咱們和地方是競爭關係。很多工人都在說，如果我們不幫忙，他們就沒有辦法開工，那就……”
汪琴自然也是知道的，自己不幫忙，洛氏發卡廠沒辦法生產。
那自然就能限製住對方。
可這樣真的能完全限製住對方嗎？
顯然是不行的。
汪琴之前也覺得可以，但蘇何的一番話，讓她明白，這些，都是她自以為是。
看著華左，汪琴覺得這就是前幾日的自己啊。
汪琴笑著解釋到：“其實這個機械的安裝，你們之前也是一起跟著做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特彆難？”
“難道是不難。但要是不懂，根本就安裝不上去。”華左說道。
汪琴道：“是吧？你也知道不難，能難住的，也就是那些不會的，不懂機械的。但要是懂機械的人呢？”
華左一聽這話，腦子就轉過來了。
他知道，雖然普通工人不會機械，自己廠裡這些也不會去對方的工廠。
但魔都有幾家機械廠，這方麵的人才不少，想要做到，並非難事。
汪琴一看華左的表情，就知道華左想通了。
“對吧？其實還是他們的腦筋沒有轉過來。也有因為咱們的工廠，之前買了機械，都是老板帶著人安裝完的。駱先生恐怕也沒想到，這些機械的安裝也是個問題。”
汪琴笑了起來：“老板太厲害了，什麼都會，但無形中，還是讓彆人小瞧了。可是他們自己上手之後，就會發現，這些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可也誤導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些。”
她有些感慨，大家都是路人，覺得自己上自己也行。
但實際上如何呢？
那些人絕對沒想到，還可以去請機械廠的人來做這個事情。
一方麵是因為機械廠是鐵飯碗，一般不會做這種事情。
另外一方麵，是因為腦筋沒轉過來，一葉障目，就是如此了。
華左離開，不過卻沒有把這些說出去。
他們隻是幫忙安裝了，可沒有幫忙調試。
機器還是需要調試的，這雖然無法限製住對方，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反正他們不愛幫忙。
幾個戰友還問華左怎麼不糾結了：“到底汪總經理和你說了什麼？”
華左隻是笑笑不語：“過些天，你們就知道了。但你要知道，咱們反正沒吃虧就是了。”
其他戰友沒想明白，明明就是一個吃虧的買賣，為什麼還說沒吃虧？
大院那邊也是領情，這些天，他們去辦事，都是方便了很多。
這些事情，其實和普通的工人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茶餘飯後的一些談資，八卦罷了。
那邊，駱先生再次發火。
“這些就是你們生產出來的產品？合格率這麼低？”
這些生產出來的發卡，很多都是歪的，一看就沒有人會買。
是那種無規則的歪曲，誰會那麼傻，買這種產品？
工人們也奇怪：“我們在那邊，平時就是這麼生產的。都沒有任何問題，不是我們的緣故。”
駱先生罵罵咧咧的，把股份給了蘇何，讓人過來安裝了機械。
他是迫不及待的就讓人開始生產了。
房屋水電，哪一樣不要錢？
彆看他之前感覺好像還能坐得住，心裡滴血呢。
“我找他們去。”駱先生覺得這絕對是欺負人，哪裡有這樣的。
不過他到了九鼎食肆，汪琴壓根就不見他。
一個服務員對駱先生說道：“我們隻是負責把機器給安裝好，這是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的。駱先生你也是這麼要求的，我們有哪裡做的不合格嗎？”
好吧，光是機器的安裝，這一點是沒問題的。
駱先生也承認，可是，這生產出來的發卡都不合格，他心裡也惱火。
“我也是出了錢的，你們就這種服務態度？”
有些可笑了，還真當這是一次平常的生意麼？
九鼎食肆這邊不給解決，駱先生隻好去找大院來幫忙了。
“這是你們牽線搭橋做的，我可是付了好幾萬塊錢呢。”
駱先生那樣子，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沒辦法，大院這邊也隻好再往碧水市打了電話。
有了上次的事情，魔都大院這邊有了蘇何那邊的電話。
這一大早上的，九鼎食肆正忙著呢。
購買早餐的人很多，人來人往的，他們都要忙不過來了。
此時，蘇何也站在車前。
於途昨天帶著錢，去了一趟省裡，提了五台卡車回來。
這可算是解決了蘇何的一些麻煩，他這一次又要帶兩輛卡車走，還真的有些捉襟見肘的。
還好這五台卡車回來，正好可以補上往帝都去的這一條路。
“老板，電話。”
店長過來通知，小聲的說了一句：“魔都那邊的。”
蘇何大概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他也沒當回事，回去接了電話，魔都大院那邊隱晦的提到了這個事情。
蘇何笑道：“任何的機械，安裝好之後，都是需要調試的。這個東西，需要他們自己慢慢調試，還有他們要生產的形狀等等，還有模具。這些都是生產的過程，我們就沒有辦法幫忙了。我們總不能，連這個也幫忙吧？”
這說不過去。
安裝，這已經是決定他們是否能生產的最重要的一關。
蘇何已經答應了，而且已經幫忙了。
後續的調試，可說不過去了。
“對了，你可以就這麼告訴他。有什麼要求的，及時和我說，我半小時後，就要出發去羊城了。之後，想聯係我，就要等我從羊城回來了。”
蘇何的說法，魔都大院的人轉告了駱先生。
他本身不想和蘇何說話，聽到蘇何的解釋，也沉默了。
他不想接受，但內心卻知道，調試的事情，確實也不在他和蘇何的交易之內。
這些東西，原本應該是機械的銷售會帶來技術員幫忙調試的。
但蘇何他們就沒義務了。
駱先生是很想發火，但是他不占理，又說不出來。
“駱先生，如果你沒有其他的要求的話，我就掛斷電話了。對了，蘇先生讓我轉告，如果現在不提出異議的話，他馬上就要出發去羊城了。之後想要聯係，就得等他從羊城回來了。”
駱先生很想發火，但大院的人，也不是他可以拿捏的。
最後他隻能忍著氣，表示自己接受這個結果。
但思來想去，這個事情還是得解決。
機械的調試，也不是非得要蘇何的人過來才行。
“那麼，請再幫一個忙。魔都的第一機械廠有不少機械方麵的人才，幫忙請幾個人，給我調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