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藺魔鬼東西(1 / 2)

說起這月冥花,它確實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在這裡論根源,它原本是幾千年前仙門寶物,後來橫行霸道的某魔王搶了去。而本該養不活任何花草靈物的魔界,偏這花頑強地活下來,以此才被少見多怪的魔奉為聖花。

在寸草不生的魔界,它興許隻是朵象征性的吉祥花。

可出了魔界,此花是可直接拿來救命的。

在書裡,它總共就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女配中途差點掛掉跟魔君做了利益交換自己吃了,一次是被藺無闕摘的,但他那是給命定天女洛卿卿救命的。

鐘魚很鬱卒。

現在突然給她補身子算什麼回事?兩次要啃這朵嬌花的劇情,目前這個時間都遠遠還沒到好嗎。

所以去魔界探險,她內心是非常拒絕的。

但是她拒絕沒有用,不按劇本走的藺無闕隨心所欲,此行去意已決。

反正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從湯泉裡起來後,他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換上了一身肅冷的黑衣。

平時見多了他身穿清雅白衣,飄飄如仙,清冷禁欲,是高貴不可褻玩焉的模樣。如今他忽然換上了黑沉沉的黑袍,不僅沒有違和感,反而有種墮仙成魔的妖異感。

仿佛眼前此人危險而優雅地遊離於偽裝與真實之間,神秘而邪肆。

鐘魚看他,不慎用了親媽眼,一時看得心神蕩漾。講真,藺師兄絕對是她那一摞書裡最靚的崽。

如果他現在不那麼奇怪無常、不那麼讓她心驚膽戰的話,就更好了。

藺無闕的手裡還有一套衣服,是給她準備的。

鐘魚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作案工具很齊全啊大佬。不會是等今天很久了吧!

她本來還磨著不想動,藺無闕也不惱,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竟是打算拎她後頸提起來,親自給她換,她立刻就爬起來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鐘魚眼看是反抗不了了,把自己從頭到尾洗乾淨了,就換上了藺無闕給的衣服。結果等她穿上了,才發現這衣裳,居然跟他穿的是一個號,不過她穿上鬆鬆垮垮的,看起來就非常滑稽了。

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

醜拒。她生無可戀地看過去。

藺無闕盯著她的眼神卻有點陰暗詭異。他走過來,似很歉然地說道:“太倉促,隻有這個。委屈師妹了。”

說是這麼說,但鐘魚可一點都聽不出來他有真心道歉的意思。因為說完後,他就馬不停蹄地拎著她一起飛奔魔窟了。

他們到達猊平山的時候,正好是月上中天。

山頂那祭台上巨大鐵索環繞山陣,看上去沒有不妥,但是這鐵索環的西麵已經缺了一角,附近花草樹木遭殃,是一片枯敗蕭瑟。

看來封印門年久失修,是真的。

藺無闕熟知這山上所有的陣盤路數,從開始帶她上猊平山禁地到進了封印陣,都遊刃有餘,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兩界縫隙。

鐘魚被他拖著進去的時候,整個身體是極不適的,感覺像是有刀子生刮她的臉一樣。簡直要命了。

好在藺無闕也發現了。他眉頭微蹙,隨後伸手將她抱住,扯過她身後的冠帽將她的臉給蓋住了,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反抗地貼著他的胸膛。

鐘魚當時愣了下,但不得不說,他這粗暴的舉動讓她在黑暗中很有安全感。

她甚至還分心地想,其實藺哥抽了突然走霸道仙君路線……也不是一點可取之處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總算是進入了魔界地頭。大概藺無闕開始就定好了方位,他們出來就混進了魔宮,直接就省了很多功夫。

魔宮裡建造在半山腰上,宮宇奢靡華麗,氣勢恢宏,遠遠隻見歌舞升平,絲竹樂聲不絕於耳。而長石梯上進進出出低階魔修都在忙碌著,看樣子倒有點辦喜事的意思。

他們輕而易舉就混進去了。

進了魔宮後,鐘魚有點好奇,小聲問藺無闕:“不會是那新魔君今日大辦喜宴吧?”

藺無闕勾唇輕笑,眼神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戲謔,淡淡道:“喜事。烏鋣今日正式稱王。”

鐘魚瞠目,僵硬地問道:“那、那我們現在……現在去摘月冥花?”

沒搞錯吧您?明知道這茬,你你你你還挑這種時候帶我來搞事情。

藺無闕神情淡然,嗓音裡甚至帶著一絲笑意,麵不改色道:“嗯。來要點報酬,順便砸場。”

順便砸場。

順便砸場。

鐘魚被他用義正辭嚴的語氣說著強盜話給震住了,你也知道你是來砸場的啊!求你了大佬,收斂一點,咱們先靜觀其變小心行事可不可以?

然而她內心一連串槽沒能吐出來,藺無闕就拽著她拐進了一處封閉起來的宮宇。他方向感很強,而且目標很明確,七拐八拐的是要往魔宮北邊去。

直到看到了中天妖塔魔界地標,鐘魚才漸漸感覺附近的景致畫麵熟悉了,神色稍稍凝重起來。

值得注意的是,她就算是腦子裡有作弊小地圖,也不可能比藺無闕更從容不迫、更自然嫻熟。

他好像很熟一樣。

不是對魔宮早有研究那種按著計劃走,而是像他來過很多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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