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好像是拿著什麼東西,黑乎乎的。
藺無闕看她仰著頭看自己,便隨意地一手把她拉了起來。他笑了下,冰涼的語氣卻似有點寵溺,“讓你在旁邊看著,怎麼也害怕?”
鐘魚看到他手裡的東西,有點頭皮發麻,隻能強作鎮定地問:“師兄,你拿的是什麼?”
藺無闕把手裡那條蠕動著,淌著黑色血液的水蛭抬了起來,眼神淡漠。
他正經又平靜地說道:“補品。”
如此熟悉的場景,鐘魚突然就不想再問了。
可現在藺無闕這人不是你拒絕聽就會放過你的君子。
他下一刻,就扯出懶散而溫涼的笑來,不容抗拒地問了一句:“給你的。喜歡嗎?”
“……”
我他媽可太喜歡了。但您能送點正常的補品嗎?弄個水蛭雪蓮燉湯,是個人都會吐的啊啊啊。
鐘魚一點都不想去想象那個味道,就換了個話題,有氣無力地問他:“師兄,那現在事情是解決了嗎?”
藺無闕點頭,有點漫不經心,道:“大概吧。”
他沒有善後的打算,把想要的東西拿到手,化入了她的乾坤袋。
就像這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一樣。
藺無闕接著就證實了她的懷疑,他看都沒看周圍一眼,也懶得去問柳寒移,就直接對她說,“走了。”
鐘魚被他漠不關心的語氣驚到了。
“這,這就走了?”她遲疑不定。
藺無闕目光靜靜地看向她,等她說下一句。
鐘魚看著他清冷如畫的眉眼,他依舊優雅清貴,依舊冷靜自持,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他一點都不記得洛卿卿了?也絲毫不關心命定女主的死活,這太離譜了。
默了兩秒,她慎重地開口,道:“師兄,那個,洛姑娘重傷昏迷了。你看見了嗎?”
為什麼是這毫無波動的反應?你看不見?居然看不見?你不關心嗎?
藺無闕漆黑的眸眼幽暗而深邃,又仿若是漾著薄薄的寒光,倒映著鐘魚的臉龐。
他把她拉近,低低沉沉的笑帶著一股詭秘莫測的執著,深情地對她說:“師妹又忘了。我說了,除了你,我誰都看不見。”
說話的時候,他是貼著她的耳邊說的,那冰涼的唇故意碰到了她的耳朵,瞬間掠起了一陣奇異的顫栗。
鐘魚的耳朵像是著了火,瞬間燙了起來。
“師兄!”
藺無闕沒放開她,那纏綿的聲音隱著危險,“記著,你若再忘。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鐘魚頓時失色,“怎,怎麼?”
藺無闕微微眯眼,語氣陰狠又冷血地說道:“便是將這對沒用的耳朵,都摘了。”
鐘魚被他給嚇得耳朵都要掉了,驚急道:“不不不,我記得住記得住!”
藺無闕眼神幽幽:“記住什麼?”
……鐘魚心裡流著兩行麵條淚,沒有靈魂沒有感情地總結:“師兄眼裡隻有我,心裡隻有我。除了我,誰都看不見,愛死我了。”
我無法讓你清醒,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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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無闕一愣,神色晦暗不明。
隨後他把她拉進懷裡,抱著抱著,忽然笑出了聲。
她懵逼而僵硬地在他微微震動起伏的胸膛靠著,一點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我不懂他,真的看不透。迷茫無助又弱小。
須臾,藺無闕收斂了笑意,他隻說:“你擔心的事,永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它發生。”
這麼溫柔莫名地說完後,藺無闕就帶著她離開了,十分的冷漠果斷。
說走就走,他是真的沒有回頭看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的洛卿卿。
被拖來拖去的鐘魚根本沒覺得安心,隻覺得她擔心的事,一下子又多了好多件。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事,藺無闕好像過於上頭了,對天命之女……他內心沒有撕心裂肺的觸動!
作者有話要說: -
藺:對,甚至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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