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無闕俊容上倒是一派輕描淡寫的正經禁欲,直言道:“師妹的後背有鬼手鬆殘存的利刺,傷得深。給你上藥。”
鐘魚怔了下,因為後背有鬼手鬆那看不見的倒刺,所以才他媽的那麼痛嗎!
但她現在最該糾結的不是這個,此刻她麵色大變,是因為藺無闕不疾不徐地說完後,就毫無障礙地繼續動手了。
鐘魚欲哭無淚,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了,淩亂道:“師兄,要要要不你告訴我怎麼處理,我自己拔?”
藺無闕倒是停住了手。
他神情冷靜自持,盯著她揪著衣領白細的手看,饒有興致地說道:“你怎麼自己來?”
藺無闕微微偏頭看她,似笑非笑,那種曖昧而非的視線,莫名有點讓人不敢看。
鐘魚被他噎住了,腦門上冒出薄汗來,‘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最後她大概也知道自己沒法子了,於是她沉重地閉上眼,算了。
我放棄掙紮了。
鐘魚眼神木然,機械地說道:“來不了。有勞師兄了。”
藺無闕:“很不情願?”
廢話!那讓我大白天的拔你衣服,你能情願嗎?沒得反抗的鐘魚此刻是麵無表情的,沒有感情地撒謊,道:“不。我害羞。”
藺無闕看她那像是被霸淩的良家一副麵如死灰的臉色,覺得有趣,不由就笑了出聲。
鐘魚僵著身子,低頭不看他,她都要被他的笑聲弄得頭皮都要麻了。
藺無闕把她用力捏住衣裳的掰開,然後就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問:“師妹很怕我?”
這不是他第一次問她了。
可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鐘魚都不知道這問題該怎麼回答。
怕啊,怕得要命。畢竟你畫風變得如此抽搐,我折騰半天居然還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你說慌不慌?!
鐘魚靜了半晌,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師兄為什麼會突然對我那麼好?”
藺無闕反問:“我以前對你很不好?”
鐘魚微愣,皺著眉,遲緩地道:“也……也不是。”
在此之前,藺無闕哪怕是心中沒有情愛,心中喜惡不顯,人前人後對他的小師妹也是極好的。
藺無闕涼涼道:“那你怕什麼?你我兩情相悅,我對你好,你為何心不安?”
所以問題就出現在這裡啊!你為什麼突然覺得我們兩情相悅了??你又沒中蠱!
鐘魚拚命按住了心中激動,咬牙道:“師兄,我覺得你忘了一些事。我,我對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動過歪腦筋,想對你下蠱但沒成功。你從前是不喜歡我的,更不會對我做這種事。”
她豁出去了,把做過的那些下三濫的醜事吐了出來。最後她就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藺無闕眼裡的暗濤微微湧動,但最後都被他一一壓製了下來,歸於平靜。
“你記錯了。”他冷冷地反駁,表白道:“從前我也喜歡師妹,心生愛慕,思之若狂,恨不得掏心掏肺。”
鐘魚被他冷不防的表白給震得外焦裡嫩。
好動人的情話。
但你能不能在臉上稍微露出點心生愛慕的暗戀者該有的表情?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這樣掏心掏肺地震撼表白,更嚇人好嗎!
鐘魚被雷得沒有了反應。
藺無闕看她神色恍惚的樣子,皺了皺眉,這次他把她的下巴給捏住了,迫使她把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半邊臉被榻邊垂下來的破布黑影遮住了,眉心像是籠著一層不深不淺的陰暗。
他像是有點不高興,語調陰柔而輕慢,疑惑道:“這不是我第一次說了。你怎麼還記不住?”
然而事實是,鐘魚不是記不住,而是記住了沒法相信。
兩人之間的空氣平靜,冷凝。
就在鐘魚不知作何反應的時候,藺無闕突然鬆了手,道:“算了。”
她鬆了口氣。
半晌,大開的房門愀然被關上。
周圍視線稍稍暗了下來,鐘魚被藺無闕動作輕柔地一推,她的腰束絲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
鐘魚意識到他是繼續剛才中斷的事,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鬱卒道:“師兄你……說了那麼多話,不是讓我自己來嗎?”
“怎麼可能。”
鐘魚:“……”
作者有話要說: -
魚:然後我就被扒了。藺魔鬼你%@+/*
藺:嗯?
靜如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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