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藺魔鬼不得不說的故事(七)(1 / 2)

鐘魚跟不上藺魔鬼的步伐,也對不上他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

她嘗試過跟他講道理,但結果……不提也罷。

他這人隨心所欲,想什麼做什麼,說風就是雨,根本一點道理都不會跟你講。

鐘魚最後也放棄了,隨他去吧。

她待在地宮裡安心閉關,頭腦發熱的秦表弟也不知道跟著藺魔鬼去搞什麼大事,幾天都不見他人影。

鐘魚自己當然也沒有閒著,她在努力克服反噬咒痕,當然她身體上那些黑色痕跡沒有消失,不過是控製住了,沒有讓它們繼續蔓延。

她一直都謹記藺魔鬼的話,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那些東西把她吞噬,磨得久了,反而是求生意誌越來越強大。

當然,鐘魚除了看自己的花手臂有沒有加深蔓延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這天鐘魚坐在石床上調息,狀態良好,她忽然聽見那蕭蕭肅肅的風聲,就停了下來。

她微微皺眉,想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但是她起身出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異樣。

空蕩蕩的地宮,什麼人都沒有。

鐘魚心下有些疑惑,然後就慢慢地走回去了。她瞥見在牆角一塊缺了一半的碧瓊玉,彎腰撿了起來,想到了什麼,就輕輕地笑了。

藺無闕教了她一套心法,還扔了一堆大的小的靈玉給她,還是不容易得手的靈物。她沒什麼見識,不過好東西就是不費勁,她根本不用研究,都感覺得到,這些東西對自己用處很大。

她把缺了角的玉石放在手心裡捏了捏,嘴裡哼著小曲,她慢悠悠地轉身,就回到了石床。

不過她剛坐下來,牆上的那兩盞螢火燈,忽然就滅了。接著,整個地宮就都暗了下來。

鐘魚一愣,然後就坐了起來。

她麵色一緊,道:“誰?”

沒有任何聲音。

鐘魚立刻就拿起了旁邊的一把斷劍,神色戒備,喝道:“什麼人?出來!”

她一說完,門口就出現了一道影子。

那人一步步朝她走來,沒有說話,帶著一身陰冷的潮濕寒意,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鐘魚心中一緊。

這外麵有藺無闕布下的陣法,外人沒那麼容易進來的。而這人會毫無損傷地出現在她麵前而不被察覺,顯然不是個善茬。

她急忙退到一旁,全身的神經繃緊。

果然她剛退到牆邊,對方一記淩厲的掌風就過來了,旁邊的石樽燈台霎時就被震碎了。

媽蛋是個狠人!

鐘魚心中警鈴大作,她也不敢有半點鬆懈,在對方衝著她打過來的時候,就咬牙猛地砍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靈力時好時壞,臨場發揮不怎麼穩定,但她這一出手打過去的時候,效果卻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因為她不僅把這硬茬的狠招給接住了,而且她劍意淩厲而凶狠,把對方給震住了,稍稍後退了兩步。

鐘魚心口湧上一股不同尋常的熾熱,覺得自己渾身都是說不上的邪勁。

果然那什麼天魔之力留在她的身體裡,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那人退後了兩步,嘲弄地笑了聲,道:“不愧是那邪門冒牌貨護著的女人,有點意思。”

鐘魚心中暗暗一驚,根本不想跟他周旋,急聲大喊:“外麵有人嗎!來人啊!子茗!!”

“藺哥!有人嗎!快來人啊!!”

那人冷眼看著她,語氣森森地說道:“彆浪費力氣了。外麵什麼人都沒有。”

鐘魚頓住,心下一陣慌亂。

什麼人都沒有?

什麼意思?外麵都亂套了嗎?那這怪物怎麼進來的?

他要做什麼?

是她的仇人嗎?不對,在魔界這種地方,她有什麼仇人?

她心中一大串問題想問,紛亂如麻。

但鐘魚也知道,這時候她不能在這號未知人物的麵前自己亂了陣腳。

不能急不能慌。

所以哪怕是頭冒冷汗,她麵上的表情還是繃住了,沒有絲毫的慌亂,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冷靜的。

她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那人慢慢地笑了,隨意地一揮手,就點起了一縷妖火,冷笑道:“當然是你們的貴客。”

幽綠色的妖火一起,周圍的視線就亮了起來。而神色凝重的鐘魚,在這一刻她就看清楚了這位不速之客的廬山真麵目。

此人蒙著臉,身上籠罩著一身妖異之氣。他麵容不清,隻露出了一雙犀利的眼睛,饒是如此,他看起來也不好惹。

不過她就是看清了,也沒用。

因為她看到了臉,也不認識對方,很慚愧,世界劇情崩塌,她完全對不上角色卡,更彆提知道他姓甚名誰了。

她還沒說話,他就又先說話了。

他上下打量著鐘魚,大抵是感覺到了她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就很會審視奪度地停住了手。

他停住了手,似乎是不打算偷襲動手了。他隻是嗤道:“你身上有天魔之力。哼,可見他如此大意,把你留在這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鐘魚怔了怔,但她還沒有放鬆警惕。

她緊緊盯著他,神經死死地繃著,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彆過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她這身體這狀態究竟是有多少料,還不是很清楚,但這種時候,唬人的氣勢絕對不能輸!

“不客氣?”他冷笑了一聲,不屑道:“你拿一把斷劍,能把我怎麼樣?”

鐘魚表情冷冰冰的,拒絕交流。

她保持著對峙的態度沒變,由始至終就隻有一句話,機械地重複道:“你到底是誰?”

“你,你看不出來麼。”

“你到底是誰?”鐘魚還是同一個表情,同一種死氣沉沉、絲毫不在意的語氣。

被漠視的那人大約是被她那死魚臉給刺到了。他手背上的青筋突了出來,忍著怒氣,冷笑道:“我今夜剛從中心妖塔出來。你說我是誰?”

鐘魚麵無表情:“不知道。”

那人這回是真的被刺激到了,要不是這會兒他真打不了她這頑石,估計以他的暴脾氣,就直接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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