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魚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低著頭,悶裡悶聲道:“怎麼幫我?他怎麼幫我?”
她想搓掉黑色的反噬咒痕,結果當然是屁用都沒有。
夜刹哼道:“你們不是那種關係嗎?”
鐘魚:“哪種?”
夜刹整個人是搖搖晃晃,不耐煩道:“雙修!你們不就是那關係嗎?反噬力你承受不住,直接跟他修了進階不就完了!”
鐘魚一聽這個詞,腦子裡得煙火瞬間就炸開了,她羞惱難當地猛推了他一把,“呸,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惱羞成怒,這把用力很猛,夜刹又是搖搖晃晃的,一下就把他給推倒下了。
他腦門磕到了地上,發出‘哐’地好大一聲響,地麵都被砸出了一個坑。
兩人:“……”
鐘魚頓了半晌,沒動作,稍後她才去拍了拍索性趴在地上裝死的夜刹,可能是真的上頭了,他這一倒下,就什麼鬼反應都沒有了。
鐘魚喊了幾聲,粗暴地猛拍了好久,也不見他動彈,最後也懶得理會他了。
反正夜刹到最後也沒有爬起來。
鐘魚最後也不管了,整個人都是頭重腳輕的。她揉著額角,就憑朦朧的感覺,晃著腳步走回石榻。
…
冷月西沉落,半吊在樹梢,夜色已深。
行蹤詭秘的藺無闕披著一身寒風冷霜回來,他一打開大殿的門,映入眼簾的畫麵,就是醉態百出的兩人,各不講究地躺在兩邊。
藺無闕手指微頓,眉心似乎跳了下。
他眉梢染了一絲霜氣,俊美的麵容上沒有任何溫度,眸光也是陰沉沉的。
他麵無表情地走進來,腳步緩慢而優雅。
一步步向石榻走近。
他把坐在石榻旁邊半趴著的鐘魚慢慢地拉了起來,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掐著她的下顎骨。
藺無闕皺著眉,眉間攏著一抹暗色,不悅地問道:“吃什麼東西了?”
鐘魚被弄醒了,半睜著眼,看到是他也不慌,隻是她的眼睛裡都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水光。
他就更不高興了,掐得更用力了,很暴君很凶殘地逼問道:“聾了還是啞巴了?說話。”
鐘魚哪怕是意識不清楚了,可對著藺魔鬼有著本能的反應,她指了指夜刹的方向,悶悶道:“假貨。他弄來的。”
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殘殼還有竹筒,這不靠譜的兩人乾了什麼,一目了然。
藺無闕的目光從那些竹筒上收了回來,他把軟綿綿的鐘魚拉起來。
他也不管她這種時候渾渾噩噩的,記不記得住,表情寡淡,語氣卻帶著一絲危險,警告道:“不許吃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聽到沒有?”
鐘魚的下顎骨有點疼,就這樣被他強迫著,點了點頭。
她其實也想坐起來,但就是沒有辦法。她像是沒骨頭的那樣,軟乎乎地靠在藺無闕身上。
鐘魚頭有點痛,用力地敲了敲。這會兒她也顧不上什麼害怕畏懼了,語氣似乎有點抱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一直等你。”
不知道她的這句話裡麵哪個字合了藺魔鬼的心意,兩人之間冷凝的氛圍徒然變了。
藺無闕心情稍霽,把她敲頭的手給拉住了,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低低道:“嗯。頭痛?”
迷迷糊糊的鐘魚本來還有一堆話要說的,但被他這麼一問,忽然就被打了岔。
她誠實地點了點頭。
藺無闕隨手在她眉心處打了鎮魂清訣,也把把她臉頰被掐紅的地方,輕撫了兩下。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石榻上,慢慢地將她扶好,睡下。他的動作談不上有多溫柔,但至少也不粗魯了。
他把人放下了之後,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的夜刹身上。
他緩慢地走過去,彎腰提起了夜刹的衣領,看清楚了他身上穿的衣袍,眼神就更陰森了。
要不是看夜刹身上那個血淋淋的窟窿還在,他估計就直接痛下殺手了。
夜刹半睜開眼,“你……”
藺無闕麵色陰沉,沒等神智半醒的夜刹開始□□叫囂,他就提著衣領,動作粗魯野蠻地將夜刹給拖了出去……
“喂!放開本王!”
藺無闕無動於衷,直接給他下了禁言咒,夜刹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他踢開了半開的殿門,麵無表情的,將半殘的夜刹一腳踹下了石階。
藺無闕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砰’地一聲,冷酷無情地把殿門給重重關上了!
腦門又砸了一遍的夜刹:?
藺魔鬼你不是人!
藺無闕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也不再管他,把殿門關上後,就緩緩地走回了石榻。
他一步步走到石榻前,走近了,才發現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鐘魚,根本就沒睡覺,正睜著眼睛。
藺無闕有點意外,眉梢微微一揚。
“怎麼?”他緩緩地坐了下來。
藺無闕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扯唇笑了,嗓音低沉而沙啞,道:“等我?”
鐘魚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藺:真可愛
魚:……
(醉魚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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