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大實話!
她求生欲瞬間升檔,正色道:“怎麼可能!相信。這世上,我最相信就是藺師兄你了。”彆的不說,就說眼下在這種凶險的地方,她除了他誰都信不了啊。
藺無闕對這個答案很滿意,順勢將她攬住,深深道:“那就好。永遠把這話記好了。”
話題有點危險,就到此結束了,接下來藺無闕就直接把她帶到中天妖塔了。
中天妖塔在位置很顯眼,但它卻是處在魔宮的最邊緣,幾乎無人看管。
至於原因,其實也不難猜。
這妖塔裡麵是供養著千年寶物沒錯,但它裡麵更多的是被扔進去妖魔屍骸,怨氣衝天,相當於魔宮的地牢墳場。
而且,月冥花除了魔君,其他魔根本摘不下,沒有誰會吃飽了撐的會偷溜進去送死。更彆說,這嬌氣的聖花一千年才開一回,長年累月沒人打過它的主意,此時看守戒備鬆懈,情有可原。
鐘魚進了妖塔後,精神高度緊張,躲在藺無闕身後。進來她就看他手刃了好幾隻撲過來的凶煞獸妖,因為下手快狠準,並沒有弄出什麼大響動。
鐘魚看得也振作起來,人都進來了,花要摘走,當然速戰速決最好。
她立刻道:“藺師兄,你先頂住!我去找花。”
不過她還沒走,就被藺無闕隨手拽了回來,他抬了抬下顎,“不用找了。那裡,在底下。”
他指的那裡,是一口枯井的底下。
鐘魚欣喜地跑過去,果然就看到井底有泛著點點幽光的草葉子。但她隨後皺起了眉,道:“哪有花?”
枯井底下是有幽光浮動的葉子,但是沒有什麼花都沒有。
藺無闕聞言走了過去,往下掃了一眼,眼神泛上一抹冰寒,他很快收回了目光,忽而冷笑一聲,道:“倒是有意思。有人先摘走了。”
鐘魚聽出了他這話帶了一絲陰鬱不快。
她有點想安慰他說,不如算了,緣分還沒到。再說了,我其實也沒有特彆渴望要吃啃這朵花,你不必愧疚,來日方長,慢慢修煉吃吃老參補身體也是可以的……
“藺師兄,”她剛說話,就被他帶著走了。她驚愕道:“這是要去哪裡?”
藺無闕道:“不想要月冥花了嗎?”
不想,其實真的不是很想。鐘魚心裡焦急,崩潰道:“可它不是被摘走了?還能怎麼辦?”
藺無闕麵色冷靜,輕吐出一個字:“搶。”
鐘魚在風中淩亂了,都這麼叼的嗎。
藺無闕看她恍惚的表情,勾唇笑了,道:“記得我剛剛說過什麼?”
不記得,你剛剛說了那麼多句,我怎麼知道你問的是哪句!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我不玩了,鐘魚索性裝死了。
藺無闕看她漠不關心的死狗樣子,也不甚在意。他隻是幽幽地來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句:“師妹若沒有月冥花會死。”
鐘魚:“……”
!
這句你他媽絕對沒說過。
一想到藺無闕在四方秘境所作所為,楊天風便恨聲道:“還真是小看了藺無闕這狂妄之輩!”
那弟子又道:“藺無闕同樣回絕了天音宮。東西或許已經用了,如此一來,必是不可能再交出來了。”
楊天風聽得是怒火中燒,藺無闕如此不留情麵令他無從下手,身陷困境毫無辦法,氣得將手邊的杯盞摔了個粉碎。
青彥蒼山派屈於人後,隱忍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等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豈能輕易放過。
隻要師祖進階成功渡過難關,成為仙門百家中唯一的大乘尊者,坐鎮一方,日後他們與九重宗正麵對壘,勝算和底氣就足了。
可要是他們好不容易盼得蘇醒的師祖,這次若是不幸隕落了,希望破滅。他日再想要將九重宗取而代之,就難了。
所以他們此行才要不惜一切代價,千方百計,都要得到鳳凰血珠草。
而在這時,大殿重門突然被打開。一道單薄而肅穆的身影,一步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楊天風臉色一變,急忙起身,恭敬道:“師祖。您,您怎麼出來了?”
這個時候,他們這位坐鎮大人物不該是閉關靜心調息嗎?怎麼出來了?
這位正是剛扛過走火入魔難關的澤臨尊者,輩分高,但他看上去比蓄滿胡子的楊天風,要年輕許多。
不過這位大能此刻是瘦骨如柴,衣袍下被風吹動,是空蕩蕩的。
他看起來憔悴無比。長久以來閉關修煉,千錘百煉,淬礪筋骨魂魄,折磨得幾乎沒有了人樣。
然而即便人麵上看起來不怎麼厲害,但這種修為極高的修者,氣勢是很淩厲的。
澤臨尊者冷冷道:“既然無能為力,那就不必勉強了。再這麼下去,青彥蒼山派的臉,都要被你們丟儘了。”
沒辦好差事的楊天風聞言,後背出汗,咬牙道:“師叔說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魚:當然你啊,夜刹他算個球
藺:嗯
夜刹:?
你們是人嗎?
(咳咳,元神修了修了,但車呢,它開進晉江水底,沉了……沉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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