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舍不得了(1 / 2)

鐘魚不能說話,是真的中招了。

她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看著藺無闕,在旁邊看著的柳寒移簡直把冷汗都要嚇出來了。

藺無闕垂著看著鐘魚,笑了,問:“說不了話了?”

鐘魚艱難地點點頭。

藺無闕卻是沒有幫忙的意思,反而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抬了抬她的下巴,淡淡道:“倒是稀奇。這點小法術製得住你?努力試試。”

鐘魚眼神很鬱卒。

但他都這麼說了,她隻能試試了。

她靜下心,慢慢地調動體內的力量,努力衝破身上那道似有若無的禁言術。

到底是沒有什麼經驗,找不準路子,操作破解的時候就有些費勁,鐘魚憋得臉都有點漲紅。

不過她張了張嘴,倒是能發出零碎的聲音了。

柳寒移下的禁言咒歪打正著,可能正好是下了猛力的。

他在旁邊看著,臉上乾巴巴地扯著笑容。在藺無闕發難之前,他就不動聲色地幫著解了鐘魚身上的禁言咒。

鐘魚能出聲了,委屈地對藺無闕說道:“……我剛好,虛弱得很,柳道友修為那麼高,怎麼困不住我?”

說著,還幽怨地看了柳寒移一眼。

柳寒移完全不敢對上她的視線,眼皮直跳,彆看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我被藺無闕這瘋子手撕嗎?

他僵硬地笑了笑,回道:“不。還是你比較高,我跟你開玩笑的。”

好在藺無闕也沒有真的計較,看他突然就沒有了興趣的樣子,反倒是有些失望似的。

藺無闕:“真可惜。”

鐘魚莫名其妙:“可惜什麼?”

藺無闕目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又少了一項情趣。”好像真的是十分可惜的樣子!

鐘魚:“……”

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鬼情趣!

柳寒移大抵也聽到了,怔了怔,就一言難儘地看著眼前天天在他麵前打情罵俏,十分不要臉的兩人。

真是相當心塞。

藺無闕發現柳寒移還在,看了一眼過去,他皺了皺眉,語氣不快地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柳寒移也想走,可這不是才剛偷偷解了你心肝寶貝的咒嗎?

他氣結,也懶得看膩歪個沒完的兩人,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隻剩下兩人的時候,鐘魚就問他:“你去哪裡了?”

“辦點事。”藺無闕簡短地回道。

他察覺到鐘魚沉默地盯著他,目光直勾勾的,無言中帶著一絲執拗。

她也沒說什麼,就是這麼無聲無息地看著他,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想要知道實情。

畢竟像前世那樣的事,她真不想再經曆一次了。他始終是神秘莫測,不動聲色做完了一切,保護也好,毀滅也好,什麼都不對她說,這樣她心裡是不安的。

鐘魚認為現在的他們,跟前世那個時候的他們,是不一樣的。

藺無闕看著她,就笑了,“管得挺嚴。”

不過她這樣細微的變化,他是喜歡的。

藺無闕捏了捏她的手,就對她說了實情,淡淡地說道:“封印門鬆動。有人偷溜進來了,我去把他們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冷靜平淡,就好像是說他出去散了個步,心情好不好一樣。

但鐘魚知道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就為同一件事,她剛剛就被柳寒移提醒警告了。

鐘魚急忙問:“封印門撐不住了嗎?是不是魔界這裡也不安全了?”

她想過他們遲早會跟仙門討伐的人正麵對上,魔界這地方始終得有一場惡戰,但是她也沒有想到會那麼快。

離開北冥海時,程師兄親自替她和柳寒移斷了後,所以他們的行蹤算是隱秘了的。藺無闕就更不用說了,他早有打算,那就不可能被人跟蹤發現藏身在這裡。

綜上,那些人大肆圍剿,可真要找到這裡來,怕也是沒那麼容易的。

一時間,鐘魚腦子裡閃過各種各樣的猜測。

你藺無闕聽到她這麼說,就不以為意地冷笑了一聲,道:“不安全?想要殺我的人那麼多,當然是哪裡都不安全。既然正邪勢不兩立,躲是沒用的。”

躲一點用都沒有。

鐘魚頓住。

藺無闕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悠悠地說道:“再說了。你不是喜歡這裡嗎?”

她說過的。

喜歡這裡。

鐘魚有點無奈,道:“……我是喜歡啊。”

藺無闕就很粗暴了,冷邦邦地說道:“那就行了。這裡就是我們長相廝守的地方,門我會封死的。”

說這句話時,他平靜的聲音裡毫無波瀾。

而且說長相廝守這麼鄭重的承諾的時候,他也是很從容,那篤定淡然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說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鐘魚有點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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