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宣平侯了,而薑文耀也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袁氏更是已經被大理寺以謀害親夫的罪名關進了大牢,隻等到秋後就會問斬。這個時候他也確實可以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不過,反正他也沒有喜歡的女子,薑蔓既然問起了這事,他也就乾脆將這件事情托付給了薑蔓。
薑蔓見薑芙的信中說薑朗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了他,自己不會有任何意見後,頓時感覺到責任重大。
接下來的幾天,薑蔓讓挽冬她們搜集了不少待字閨中的女子畫像和那些女子的家世以及本人的品性等。
這天,薑蔓翻著挽冬她們拿來的畫像時無意中翻到了一張眼熟的畫像,薑蔓看著畫像上的人訝異的問挽冬道:“這是武安侯家的大小姐溫雨薇?”
挽冬點了點頭,應道:“是的,主子前年秋獵的時候見過她。”
薑蔓點頭,“溫小姐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來嗎?”她記得挽冬當時說過武安侯老夫人就是為了溫雨薇的親事才回京的,如今都已經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了,溫雨薇的婚事怎麼還沒有定下來啊?
挽冬歎了口氣,道:“溫小姐也是個可憐人,她的婚事也是一波三折,原本武安侯老夫人看中了康樂伯家的嫡孫,康樂伯夫人和武安侯老夫人交情不錯,康樂伯夫人對溫雨薇也十分滿意,兩家差一點就定下來了,結果康樂伯世子夫人從中插了一手,直接和溫雨薇的繼母給兒子定下了溫雨薇的繼妹,武安侯老夫人和康老伯夫人知道的時候事已成定局,她們也沒辦法了。”
“之後,武安侯老夫人又相中了忠義侯家的嫡四子,忠義侯老夫人和忠義侯也都同意這樁婚事,結果忠義侯夫人卻死活不同意,武安侯老夫人之後也查過忠義侯夫人不同意的原因,原來那忠義侯夫人在外麵參加宴會的時候無意間聽人議論說是溫大小姐性格桀驁不馴,不服管教,怕這樣的媳婦進門她壓不住。“
“而溫大小姐性格桀驁不孕,不服管教這樣的話正是武安侯夫人‘無意間’說出去的,武安侯老夫人知道後,大罵了武安侯夫人一場,可這也沒什麼用了,消息已經傳了出去,溫大小姐的婚變的更加艱難了起來,武安侯老夫人也被直接被氣病了。”
“武安侯老夫人這一病就是大半年,武安侯老夫人病了後溫大小姐的婚事更是沒有人操心了。”
說到這裡,挽冬頓了一下,改口道:“也不是沒有人操心,武安侯夫人倒是想做主,不過武安侯老夫人死活不鬆口。”
薑蔓聞言,一針見血的問道:“武安侯夫人說的婚事不妥當?”既然當時能三番五次的攪黃溫雨薇的婚事,不可能武安侯老夫人病了她卻好心起來了。
“主子料事如神。”挽冬道:“武安侯夫人想要把溫大小姐嫁給她娘家的侄子,她那娘家的侄子正經差事一件都沒有,吃喝嫖賭卻樣樣都沾,還沒成親家裡的姨娘已經一大堆了,聽說有一個還是從青樓抬回去的,知道內情的人家誰家願意把女兒嫁給那樣人。”
“這不,武安侯夫人她娘家的嫂子沒有辦法之下就把主意打到了溫雨薇的身上。武安侯夫人之前都已經說服武安侯答應了這門親事,還是武安侯老夫人以死相逼,說要是她們真將溫雨薇嫁過去,那她就拿條白綾吊死在武安侯府大門上,才讓武安侯拒了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