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衝著季裕點了點頭,“秦某明白,季大人若是無事,秦某就先告辭了。”
季裕點頭,“秦大人慢走。”
季裕其實已經有點相信秦策所言了,不過他謹慎慣了,回去之後還是找了欽天監的其餘人問了此事。
找了欽天監的人還不算,他還特地從民間找了高人詢問,聽到最後得到的回答都如秦策所言,最好的吉日是在明年三月份,今年的九月初十隻能算是勉強過的去,而五月到九月間確實沒有好日子他才死了心。
季昭容在毓秀宮聽說欽天監選的祭祀日子是在九月份之後非常不滿,她冷著一張臉質問玉珠,“難道就沒有近一點的日子了嗎?為什麼非要等到九月份?爹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玉珠低著頭,答道:“娘娘,有些事情也不是老爺可以決定的,他肯定也想大皇子的太子之位早一點定下來。”
“既然想早一點定下來那就不應該把日子定在九月份。”季昭容蠻不講理道:“你去和爹說,讓他想辦法把日子改在六月。”
“娘娘,老爺……”
玉珠還想再勸一勸季昭容,季昭容已經發火道:“讓你去你就去,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啊?我指使不動你了是不是?”
玉珠忍了又忍,終是吸了一口長氣,維持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聲音如常道:“奴婢這就去給老爺傳信。”
季昭容滿意的揮了揮手,“去吧,去吧,趕緊去吧。”
季裕收到玉珠的傳信後,把信紙啪的往桌子上一拍,罵了一聲:“蠢貨!”
“爹?”季昭容的大哥問道:“怎麼了?”
季裕指了指桌子上的信,道:“你自己看吧。”
季昭容的大哥聞言過去拿起桌子上的信快速看完,皺著眉頭道:“爹,玉珠已經有點勸不住妹妹了,不行還是再給妹妹身邊送過去一個人吧,現在這個關頭妹妹那裡可不能出岔子。”
季裕點了點頭,吩咐道:“回頭將玉潤送進宮去吧。”
季昭容大哥點了點頭,“兒子這就去辦,爹還是趕緊給妹妹回封信,讓妹妹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縱然覺得季昭容蠢的有點過頭,但季裕也明白季昭容現在不能出事,所以等季昭容大哥離開之後,季裕還是提筆給季昭容寫了一封信,為了讓季昭容老實不作妖,季裕的這封信不光是安撫季昭容不著急,還在最後威脅季昭容,要是季昭容不聽他的,那這事他們季家現在就放手不管了,季昭容若是覺得憑著自己可以將大皇子拱上寶座,那她就大可以隨心所欲的折騰。
玉珠收到信看完之後,直接將信交給了季昭容。
季昭容看完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全是家裡人的出謀劃策,要是家裡不管她了,以後該怎麼辦她完全不知道。
玉珠見季昭容看完信之後不再繼續叫嚷,心裡不屑冷哼,就這樣的腦子和膽識,要不是命好生在了季家,哪裡有她如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