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惡!”釣叟老人的腦海裡猛地閃過了一個猛人。
“沒錯,他是劍惡。”叫花子笑著看著他,“現在還有管閒事的想法嗎?”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釣叟老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叫花子為人正直不同,劍惡出手無情,修煉的是殺人技,不是你是就是我活,和叫花子打,就算打不贏,也不至於死亡,對上劍惡,必有一死。
這樣的兩個人,竟然屈尊降貴保護一個人,他發現自己草率了。
“連什麼人都不調查也敢接單,看來你是覺得天下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叫花子淡淡地道。
“這次是我大意了。”釣叟老人黑著一張臉,他現在有些慶幸,幸虧是叫花子先出手,萬一是劍惡先出手,那麼這一次可能要交代在這裡了。
他這些年進步很大,但是進步再大,也不敢說能在劍惡和叫花子兩人的聯手下活下來。
“這位是邊荒第三荒的荒主,釣魚的,彆怪我沒有提醒你,荒主大人如果出手,你能當下三招的話,我跟你姓。”叫花子道。
釣叟老人渾身一震,眼中閃過駭然,滿臉不能置信地看著劉危安,這個年輕人如此厲害嗎?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他知道叫花子是不會撒謊的,他說是,就是。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害怕,一瞬間,也想通了為什麼以叫花子的傲氣、劍惡的性格偏激,竟然願意跟隨這個年輕人左右,原來他如此厲害。
“江南鹽幫的路鼎成一直以來對我都很孝敬,這次他說遇上了一些麻煩,想讓我出手一次,看在他出手豪闊的份上,加之我預感有事情要發生,就答應走這一趟,荒主見諒,是我魯莽了。”釣叟老人也是個能伸能縮之輩,心念之間,已經做出了選擇。毫不猶豫放棄了路鼎成,在他的心中,路鼎成不及他的命的萬分之一。
“都是朋友,誤會說清楚就可以,做朋友總比做敵人強,不是嗎?”劉危安笑著道,一點都不介意。
叫花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他讓叫花子跟著,卻不然他露麵,就是擔心有未知的風險,有叫花子在暗中保護,多一層保障,叫花子不惜暴露,也要出手,說明釣叟老人與他關係不錯,而且,釣叟老人不是一個壞人。
叫花子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從他出現,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荒主說的是,路鼎成現在在《樂安城》,不過,此人生性多疑,而且極為謹慎,他多半不會留在《樂安城》,大概率會前往《西坦誠》,《西坦城》門派林立,江湖高手眾多,是藏身的最佳地方。”釣叟老人道。
“釣叟前輩有沒有興趣往《西坦城》走一趟?”劉危安問。
“當然,《西坦城》的美酒天下少有。”釣叟老人根本不敢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