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木樹的成長過程中,經曆無數雷劫,世間的任何雷術已經無法傷害血木樹分毫了。”木老神仙笑著道。
劉危安看著自己發麻的拳頭,眼中少有的出現凝重,這一拳隻用了一半的力量,但是他知道,縱然是用上十二分的力量,也無法撼動血木樹,如木老神仙所言,血木樹已經是千錘百煉了,樹堅似鐵,不畏雷劫。
他看向顧小姐,顧小姐緩緩搖頭,表示也沒有辦法。
“老家夥,我建議你最好彆亂動。”樂縱述一把抓起納蘭四少,一把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上,“我一害怕的話,手就會發抖,手一抖,這個人就會人頭落――”
樂縱述的話沒有說話,一縷青光閃過,樂縱述手臂連帶刀子落地,鮮血從端口噴湧而出,這個時候,樂縱述才反應過來,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顧小姐身體緊繃,切斷樂縱述的竟然隻是一片樹葉。
血木樹的樹葉。
“老人家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威脅我。”木老神仙輕描淡寫,一個樂縱述並不在他的眼裡,他比較重視的是劉危安:“不要想走逃走,方圓十公裡,都是我的地盤。”
“你不是來殺我的嗎?”劉危安奇怪。
“如果你願意做血木樹的血食,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木老神仙道。
“血食是什麼?”劉危安不解。
“血木樹的食物,每過一段時間,便吸收你一部分血液,你的實力很強,對血木樹有用。”顧小姐道。
“你太邪惡了。”劉危安對木老神仙道。
“生與死,在你的一念之間。”木老神仙有些不耐煩了。
“本來想與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對話,可是換來的卻是疏遠,算了,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是有能力砍樹的。”劉危安拿出了掛在腰間,基本上沒有使用過的斷刀。
“你是說,要用這把刀砍樹?”木老神仙嘲諷的意味剛剛浮現,一縷並不驚豔的刀芒掠過,一閃而逝,宛如天邊的流星劃過虛空,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飄起來了,越飄越高,越飄越遠思維變得模糊,一切陷入了混沌,樂縱述的表情如見鬼魅,他甚至忘記了斷臂之疼,不能置信地看著三十米直徑的巨樹攔腰而斷,倒下的同時,樹乾以驚人的速度枯萎。
轟隆――
樹乾落地,化為粉末,濺起無數血色的粉末。
“趕緊裂開,屏住呼吸,粉末有毒。”顧小姐出言提醒,樂縱述臉色一變,趕緊下來手下離開這片區域。
道路轉折的地方,一群高手在等待木老神仙信號,突然,眼前一花,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速度太快了,沒有一個人看清楚,意識若有所悟的時候,一片黑暗把他們籠罩,二十多個高手在一瞬間軟綿綿倒下,生機滅絕。
劉危安不緊不慢收起斷刀,用麻繩綁好,免得掉了,然後摸屍,二十多個高手都很自信,身上都戴著空間戒指,反而是木老神仙小氣的很,屍體上什麼都沒有,他的屍體仿佛風乾了數十年,乾癟癟的,骨頭腐朽,一碰即碎。
劉危安追上隊伍,不管是樂縱述也好,還是顧小姐,看他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仿佛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