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麼好吃的菜,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吃到了。”張豔突然長歎一聲,滿臉哀愁。
“這麼了?老婆。”周傑吃了一驚,劉危安也是下意識停下了筷子,看著她。
“還不是糧食危機鬨的,物價飛漲啊。”張豔說到這個就是一肚子怨氣,“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突然之間就出現了糧荒,以前買一天菜,200銅板就差不多了,吃好點,也就300銅板,現在好了,直接翻倍,隨隨便便買一天的菜都要五六百銅板,照這麼下去,真的隻能喝能量管了。”
“事情也沒那麼糟。”徐瑩安慰道。
張豔冷笑一聲,“工資五千銅板,扣除各種稅收,到手的也就四千五百,房租、水電、電話、車費、零用費,這些錢一交,一大半就不見了,剩下的錢,少下幾次館子,還能省下來一點,可是如今呢,即使把姨媽巾的錢省下來也就僅僅夠吃,一個月下來,就混了一個吃。”
劉危安哭笑不得,這張豔也太彪悍了,在吃飯的時候說什麼‘姨媽巾’啊,這不明顯惡心人嘛。不過,心中也暗暗心驚糧食高到一個這樣程度。工資四千五的人都那麼煩躁,如果是那些工資兩三千的人呢,不知如何生活。
“瑩瑩,我可不是在說你,我隻是就事論事。”張豔擔心徐瑩誤會,趕緊解釋了一句。
“政府會想辦法的。”徐瑩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放心,寶貝,有我。”周傑用力拍打了一下胸膛,看著張豔,一臉自信。
“你?”張豔說話不經過大腦,“你還是把自己養活先吧,看你這些天在遊戲裡麵,如果不是我養著你,連水你都喝不起。”
“我……”周傑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羞愧難當。這一刻,竟然對張豔起了幾分怨恨,就算我再沒有能力,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吧。特彆是還當做他看不起的劉危安的麵。
“說什麼呢你。”徐瑩扯了一下張豔的衣服,“周傑隻是一時運氣不好,說不定哪天就時來運轉了呢,人不可能天天在高峰,偶爾也會在低穀,周傑現在就在低穀的位置,你要對他有信心。”
“我就是對他太有信心了。”張豔輕輕哼了一聲, 也感覺自己說話太過分了,卻拉不下臉來道歉,不過,聲音卻小下去了。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劉危安放下筷子趕緊溜,雖然隻吃了一個七八分飽,但是沒了氣氛,他也不想再呆下去。
黃沙城,梅花商鋪。
“來了沒有?”
這句話周豐城已經問了三遍了,從兩點多到現在,茶葉都換了好幾次了,始終沒能把他的心冷靜下來。
“差不多了,劉危安每天差不多六點出現。”掌櫃的端著茶杯,不慌不慌,神態悠閒。
邊上是黑著一張臉的周夏良,是站著,而不是坐著。一個星期前他胯下海口說能夠在黑鐵器上刻錄金石符咒,拒絕了和劉危安的合作,就一直奮鬥在盾牌上麵,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一個星期過去了,隻有在白板裝備上成功刻錄金石符咒,到了黑鐵器上,怎麼都無法成功,盾牌砸爛了幾十麵,不眠不休,換來的結果是失敗,紅著一雙眼睛他幾乎不敢對視二叔的眼睛。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刻錄成功的白板盾牌和劉危安的白板盾牌相比,根本就無法相提並論。比正常的白板盾牌確實強了幾分,但是遠遠無法和黑鐵器相比,他把頭發都扯下來幾百根,還是無法想明白其中的原因。
同樣是金石符咒,為什麼在劉危安手中就那麼厲害,到了他的手上,卻萎了呢,明知道劉危安不待見他,聽見二叔要去找劉危安,還是死皮賴臉跟過來了。
六點過五分, 劉危安走進了,梅花商鋪,站著的周夏良首先看見,騰的一下就衝上去,抓住他的衣服,表情猙獰:“劉危安,為什麼你的金石符咒那麼厲害,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周豐城看到這一幕,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