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麵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楊無疆眯著眼睛盯著所有人,一雙拳頭微微抬起。隻有大象傻乎乎的,還在研究樹樁,一頓隻吃一碗米糊模樣的東西,是如何能夠維持五百多斤的體重,他想不通。
“是你?”唐叮咚震驚無比。
“怎麼可能?”肖傑差點跳起來。
“你為什麼要殺死陳校長?”貴族青年眼中射出殺氣。
“你是陳嶗山的親戚?”劉危安斜著眼睛看著貴族青年。
“不是!”貴族青年冷冷道。
“不是,你為什麼那麼生氣?”劉危安不解了。
“對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下毒手,隻要是有良知的人都會生氣。”貴族青年硬聲道。
“如此說來,你是要報仇了?”劉危安此言一出,房間裡麵的氣氛驟然緊張。
砰!
大象終於反應過來,一巴掌拍在地麵上,整
個房間猛烈一晃,地毯下麵的地板出現無數裂縫,碎屑簌簌落下,落下的房間發出驚呼,接著是跑出房間的聲音,顯然擔心天花板掉下來。
大象惡狠狠地盯著所有人。興隆軍校的師生和劉危安有交情,他可不認識,所以沒有半分客氣。
“我是打不過你,但是如果你說不出原因來,我以後有機會,一定會替陳校長報仇的,除非你現在殺了我。”貴族青年冷冷地道。
“燕恭正,先聽聽劉危安的話再說。”唐叮咚道。
“我相信劉危安不是亂殺無辜的人。”肖傑道。
樹樁猶如一坨肥肉坐在地上,不敢亂動,他擔心自己動一下,就會掉下去,看看劉危安,有看看自己的同學,有些迷糊。
劉危安的目光掠過幾人,最後落在燕恭正身上,在興隆軍校見過此人幾次,卻一直不知道此人的名字,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我從被馬學望通緝,一路逃亡,九死一生,最後慢慢統一了正平道,以正平道為基礎,統一了整個南方,現在擁有數十萬軍隊——”
“你人再多,我也不怕你。”燕恭正冷冷道。
“信豐市還有多少人?”劉危安問道。燕恭正回答不出來。
“大約40萬人口。”黑麵神道。
“喪屍之亂前呢?”劉危安又問。
“500多萬人。”這次回答的是唐叮咚。
“整個天風省不包括奴隸,數千萬人,現在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政府不作為,死了多少人,你不去追究,反而因為一個陳嶗山跟我翻臉,真是可笑。”劉危安道。
“天災不可避免,但是可以避免。”燕恭正道。
“看樣子你很有正義感,我率領我的大軍,在整個南方,救下來四五十萬人,請問你救了幾個人?”劉危安盯著燕恭正。
“我的能力確實不如你,我就得人也沒你多,但是我已經最了我最大的努力。”燕恭正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死陳嶗山一家嗎?”劉危安的聲音變得平靜,“陳嶗山燒了我的糧食,讓我數十萬大軍以及市民麵臨餓死的困境,你說該不該殺?”
“不可能,陳校長為什麼要這樣做?”燕恭正倏然起立,他一動,地麵又是一陣晃動,細碎的沙石落下。
“因為我要統治南方。”劉危安淡淡地道。
出來樹樁,肖傑、燕恭正、唐叮咚還有黑閻羅皆是身體一震,眼中閃過驚駭。
“你來信豐市——”唐叮咚道。
“整個南方已經是我的地盤了,信豐市是我最後一個目標,拿下信豐市,青花瓷道自然土崩瓦解,我提前來信豐市,以來是見一見老朋友,而來也想得到大家的幫助,不過現在看來,我是找錯了合作夥伴。告辭。”劉危安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了,轉頭道“雖然我的話不中聽,但是還是要提醒一句,此地不宜久留,諸位好之為之。”
劉危安三人走出大廈不到一百米,肖傑快步衝出來。
“劉危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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