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長,你放了盧開明市長,事情還有的談,如果你把盧市長殺了,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無憂老人淡淡地道。
海城應仿佛沒有聽見,捏住盧開明的手指用力,盧開明無法呼吸,一張臉從紅色變成紫紅色,最後變成紫褐色,張開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眼睛開始翻白。
“海市長,你還有大好的前途,不應該斷送在今夜。”無憂老人再次道。
“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說教我!”海城應開口了:“一個家奴,大將軍的家奴而已,跟上主人就能改變你家奴的身份嗎?大家尊敬的是大將軍的為人,卻沒說要尊敬大將軍的家奴,一個人連自己的身份都認識不清,白活了那麼大年紀。”
無憂老人臉上的青氣一閃而逝,聲音平靜,“老奴確實是主人的家奴,這一點,我從未否認,主人在世的時候,多次說過要給我脫籍,但是我都不願意,因為我感覺,在主人身邊做一個奴隸比做市長有榮譽的多,肯定有很多人認為老奴在吹牛,不過隻要查看一下陳年檔案,想必還能查到當初公布我為市長的公文,很不巧,正是濱州市,不過那個時候不叫濱州市,那個時候交平洲市。”
“可惜了,跟了一個罪犯。”海城應歎了一口氣。
“海城應,我給你麵子,如果你再侮辱主人,誰都救不了你。”無憂老人終於動怒。
“老弱病殘加上烏合之眾,真當以為我天朝一市之長是那麼容易算計的嗎?”海城應怒發衝冠,手指用力。
哢嚓——
盧開明的脖子瞬間折斷,腦袋軟綿綿垂下,翻白的眼珠子瞬間被血絲布滿,驚恐的表情凝固,死不瞑目。海城應掌心一吐,屍體猶如炮彈射出。
“小心小公子——”不死蛤蟆大喝,腳底炸開,整個人猶如射了出去。他十分了解海城應的為人,聲東擊西是他慣用的伎倆。
本來瞄準海城應的警察裡麵,突然有幾個人調轉槍口,對著朝夕相處的戰友開槍,措不及防下,七八個警察中槍倒地。與此同時,軍人裡麵也響起了槍聲,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戰士突然朝著同伴開火,場麵一片混亂。
四麵八方的高樓大廈裡麵冒出來火光,有經驗的人通過槍聲瞬間就能判斷出是狙擊槍。
無憂老人把盧開明的屍體撥開的時候,三個衝上去的人以更快的速度倒射回來,心臟部位一個血孔,嗤嗤噴射鮮血,眼見是活不成了。海城應身形飄忽,一進一退,又是兩人倒地,根本沒人看清楚他使用的是什麼手段。
無憂老人上前一步,馬上又退回來了,因為海城應衝向了小飛俠。保護小飛俠最要緊,即使這裡的人都死光了,小飛俠也不能出現一點損傷,小主人不容有失。
慘叫聲響起,又是一個人喋血倒飛,海城應忽然改變方向,鬼魅般射向不死蛤蟆,不死蛤蟆剛好也撲向他,春雷撞擊大地般,兩人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
電光石火間,兩人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招,因為碰撞聲太密集,聽起來就像是一聲比較延長的撞擊,戰王牛三從後麵出現的時候,不死蛤蟆慘叫一聲,倒射飛出三十多米,海城應如影隨形,追上他又是一指。
不死蛤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噴血拋飛而出,撞破對麵街道的大樓,穿入在建築立麵。
“無憂家奴,這筆賬我記下了。”海城應以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速度射向黑暗,聲音傳出來的時候,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追!”範帥又驚又怒,他的左臂一個血孔,是海城應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造成的。這得感謝海城應急於逃命,否則這個血孔怕是不在左臂上,而是想心臟位置。
“不用了!”無憂老人伸手製止了大家,臉上並無著急,“沒想到海城應隱藏這麼深,還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少人聞言一頓,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