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伸出食指,沿著筆畫臨摹,發現線條和手指剛剛吻合,這個‘殺’字是用手指刻上去的。他心中震驚,他如今的實力,用手指在木頭上刻字,輕而易舉,在石頭上也能刻。但是這塊石碑,他連續使用了幾次力量,都無法留下半點痕跡。
這是一塊天外隕石,硬度超過了這個世界的合金材料。
大家都看著劉危安,劉危安依然在臨摹這個殺字,一遍又一遍。五六分鐘過去,竹竿男忍不住了,喝道:“彆裝腔作勢了,乖乖的為我們試路,否則滅了你。”
大家都不喜歡竹竿男,卻沒有一個人反對他的話,死道友不死貧道。
劉危安終於停下來了,看著眾人緊張的表情,嗤笑一聲,然後徑直牽著黃玥玥的手邁過了石碑,沒有一絲猶豫,仿佛回家一般自然。這夥人在後麵看著,一步,兩步,三步……一直到劉危安和黃玥玥隻剩下兩個黑點了,這夥人才籲了一口氣,爭先恐後邁過了石碑。
沒事了!
“怕不怕?”劉危安看著黃玥玥,小姑娘跟著他真是受苦了,以前她是前幾大小姐,洗衣做飯掃地洗碗等等統統都不會,但是現在這些東西它都會了,而且很熟練。
“怕,但是有你在。”黃玥玥也看著劉危安,明亮的眸子純潔無瑕。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劉危安眼中含著笑意。
“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有個大壞蛋裝鬼來嚇人家,害得人家好幾個晚上睡不好,做噩夢,夢見一直女鬼想要吃我。”黃玥玥每當會想這件事,都恨得牙癢癢的。
“我嚇一嚇他們好不好?”劉危安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靠近的這夥人。
“好,最好多嚇一下那個瘦高個,他的眼神看的我心中不舒服。”黃玥玥道。
“他已經沒有機會讓我嚇了。”劉危安這話沒有壓低聲音,隨風傳了出去。
“竹竿呢?”
這夥人下意識看向瘦高個,但是目光掃了一圈,卻沒找到人。黃沙之中,沒有任何可供遮擋身體的地方,一個大活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
“竹竿呢?”壯漢也跟著大喝,他的聲音打雷一般,數百米外都聽得見。沒有回應,沒有任何異常,竹竿不見了,消失的無聲無息。
“是你?是你搞的鬼!”老傅衝上來,不過即將靠近劉危安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臉上露出忌憚。
其他人加快速度衝上來,半包圍劉危安,目光不善。
“原來這家夥真的腳竹竿。人如其名,嗯,人如其名。”劉危安仿佛看不見這些人眼中的警惕和若隱若現的殺意,平靜道:“我在前麵,你們在後麵,我怎麼可能搞鬼,就算是製作陷阱,也不可能就瞄準竹竿一個人,老人家,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拜托下次說話先動動腦子好嗎?”
“不是你,還有誰?”老傅一張臉頓時通紅。
“看竹竿的樣子就知道人品不好,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你們隊伍裡麵勾心鬥角,也許是被其他人暗算了也有可能,盯著我是沒有出息的。”劉危安道。
“你剛才說他會死,然後現在他就死了,你認為我們會相信這是一個巧合嗎?”老傅厲聲道,他不能不害怕。竹竿和他的關係比其他人稍微好一點點,所以走的時候是跟隨在他的身邊的,一個高手,在他的身邊被無聲無息弄滅了,而他竟然沒有一點知覺,想想都害怕。如果這個出手暗算的人下一次把目標瞄準他,他除了步入竹竿的後塵沒有第二種可能。
“開玩笑的話你也信?”劉危安不禁搖頭,“我還說你眼窩深陷,老年斑冒出,距離死亡不言了,你信嗎?”
老傅一張臉頓時沉下來了。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壯漢抱了抱拳,這是普通市民對貴族的標準禮儀。
“劉危情。”東方青魚沒有說實話。
“原來是劉兄弟,失敬失敬。”壯漢笑容滿麵,“我看劉兄弟對這裡的地形好像很熟悉,能說說竹竿是怎麼消失的嗎?”
“不知道。”劉危安轉身就走,露出了身後的第二麵石碑。
和第一塊石碑的款式、大小、材質一模一樣,隻是字不同: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背麵平滑,沒有刻字。
這夥人相視一眼,快速跟了上去,他們打定主意,不離開劉危安10米之內,看他如何搞鬼。隻要發現了一絲端倪,這裡的十幾個人立馬就會用攻擊把他們兩個淹沒。
“老傅,老傅哪裡去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劉危安身上,走到半路,才發現少了一個人,老傅不見了,說要抓住劉危安小辮子的老傅不見了,和竹竿失蹤的樣子一樣,都是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