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張泉深眼中焦急,看著蓉蓉沒有受傷,很是欣慰。逃命的時候形勢危急,他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妻子的情況,所以妻子的安危他也一直不清楚。見到妻子沒事,他自然開心,但是這個時候他絕對不願意看見妻子出現。
“你如果有事,我還能獨活嗎?”蓉蓉對著他展顏一笑,笑容裡視死如歸。
張泉深又是開心,又是難過,目光掃過兒子女兒,兩個人眼中都沒有害怕,他為有這樣一雙兒女而自豪,卻也因此更加的難受。他的兒子女兒如此優秀,不應該就此死亡,他們還有大好的未來。劉危安冷冷地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痛苦的表情從張泉深臉上閃過,沉默了一會兒,他做出了決定,分開兒子女兒,走到劉危安麵前,在眾目癸癸之下跪了下去。
“從今以後,張泉深供劉省長驅使。”
“父親!”張芷溪和張智梁喊道,眼中閃過濃烈的屈辱。
“張泉深,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的職位不變,我希望你謹記自己的使命,永遠把人民的安危放在第一。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能操心的,你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資格。如果我發現你三心二意,那麼你們一家子將死無葬身之地,起來吧。”劉危安沒有伸手去扶,張泉深無疑是一個人才,但是他讓這麼的子民喪生,不管有多麼正當的理由,都無法消除劉危安對他好感的下降。
“張泉深一定牢記!”張泉深自己站起來,一瞬間,很多人都發現,他的腰佝僂了幾分。
“這裡並不安全,把大家帶到市區去。大家一路逃亡,也很累了,先找一個地方休息。”劉危安下令。
“玉山區和白茅區的關係一向不是很好,冒然進入市區,就怕薛爺有意見。”張泉深提醒道。
“我相信薛爺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劉危安微微一笑,笑容裡殘忍讓張泉深渾身發冷。
張泉深帶著大部隊走在後麵,劉危安坐著戰車先行一步,不死貓和楊掌門跟著大部隊。張泉深新加入,劉危安並不放心,留下不死貓和楊掌門,一方麵是預防危險,還有一方麵是監視的意思。
戰車飛馳在寬敞的道路上,距離那一棟通天大廈還有半公裡的時候,聽見了可怕的撞擊聲傳來,猶如兩片烏雲碰撞,爆發出驚雷般的悶響。
“莫非遇上了強敵?”林中虎一驚。
“怕是那個薛爺吧。”劉危安的眼睛微微眯起。
“難道他還能頂住大象的攻擊?”林中虎啊了一聲,臉上滿是驚訝。大象年歲雖小,人也不機靈,但是戰鬥力在天風省是數一數二的。很久以前,大象向其他人討教,其他人還能教上一招兩招,現在已經沒人願意和大象過招了。他的力氣太大,隨隨便便一招都能把人打飛十幾米,如果讓他打出了真火,那就更倒黴了,醫院裡住幾天是少不了的。
天風省也隻有白瘋子能夠和大象旗鼓相當,不過,大家儘量不讓兩人動手,因為兩人一動手就是拆房子,每次都造成重大損失。最後是劉危安發話,要打架就去找喪屍去打,普通的喪屍不過癮就去找銅甲屍,白毛喪屍、紅毛喪屍,實在不行就去找血屍。
聽到血屍,不管是大象還是白瘋子,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林中虎腳上用力,戰車不斷加速,半公裡的距離一晃而至。進入大門,穿過第三環,停在第二環這裡,最核心的第一環幾乎完全摧毀。兩個人在廢墟上大打出手。
左邊的是熟悉的大象,紅著眼睛,呼吸如雷。右邊是一個和大象體型相仿的巨漢,年紀四十歲左右,胡須如鋼針,平頭,頭發也像鋼針。一雙不大的眼睛迸射出濃烈的戰意。聽邊上看熱鬨的人竊竊私議,他就是白茅區的主宰,薛爺。
兩人走的都是力量路線,大象屬天生神力,在力量上幾乎沒吃過虧。薛爺是天生神力加後天修煉,然後又多了一個進化神力,三者合一,剛好和大象鬥了一個旗鼓相當。兩人的攻擊手法也很像,都是在地下拳市當過拳師的人,以直拳為主,基本上沒有花招,每一拳都有千鈞之力,磚石結構的建築牆壁在兩人麵前跟紙糊的一般。
大象眼睛乏紅,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直到劉危安出現,頓時什麼都不顧了,眼珠子變得血紅無比,呼吸之聲比重卡的發動機還要響亮。
大象的力量大幅度提升,薛爺察覺不妙已經來不及後退了。
砰!
薛爺飛出六十多米,連續撞碎了三四道牆壁,剛剛爬起來,大象的第二拳到了。
砰!
薛爺是右臂折斷,這次飛的更遠,八十多米。
大象不給薛爺絲毫喘息的機會,第三拳閃電轟來。
砰!
薛爺的左臂折斷,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重重摔在劉危安的腳下,全身骨頭至少斷掉了一半,掙紮了幾下,竟然沒爬起來。眼前一暗,一隻碩大的拳頭在視線中無限擴大,大象的第四拳到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