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會不會太久了?”戰士表情有些不安,起義造反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感覺陳夏義一點都不緊張呢。
難道他不知道一旦失敗或者泄露就是要被淩遲處死的結果嗎?
“你在擔心什麼?”陳夏義笑著看著他。
“遲則生變。我怕那些牆頭草堅守不住立場,而且呂秀建還在盯著我們。”戰士斷斷續續道。
“從呂際仁帶隊出發的一刻,他已經輸了。這裡的人已經翻不起大浪了。”陳夏義隨意地靠著沙發,“至於呂秀建,如果他不盯
著我們,你以為呂際仁那個老狐狸會如此放心地離開嗎?”
“啊!”戰士忽然明白了些什麼,幾次有機會利用喪屍神不知鬼不知除掉呂秀建,但是陳夏義一直不同意,他以為陳夏義害怕,現在才知道,他早有謀劃。
“算算時間,呂秀建也該來了吧。”陳夏義的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砰的一聲飛了進來,砸在戰士的腳下,一群人湧入房間,足足二十多人,一下子把寬敞的房間占了一半。
帶頭的不是彆人,正是呂際善的私生子呂秀建。
“陳夏義,你的死期到了。”呂秀建滿臉猙獰,殺氣騰騰。
“你……你們要乾什麼?”戰士驚慌喝問。
“陳夏義,你應該早就想到這一天,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動手呢?”呂秀建哪裡會理會戰士,眼睛隻盯著陳夏義。
“呂隊長,你這話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你帶著一堆人,闖入我的住處,這是要犯上嗎?”陳夏義的目光平靜,卻又一種無形的威壓。
呂秀建身後的戰士被這目光一看,無不心中一凜,莫名的心虛起來。呂秀建怒喝:“陳夏義,你算什麼東西?還犯上?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隻不過是我們呂家的一個仆人而已。”
“我是不是仆人,不是你說了算,但是我現在還是家主親自任命的軍務總管,是你們的頂頭上司,這點你可不能否認,退一步講,就算我沒有這個軍務總管的職務,我也是呂家聘請的客卿,我想,一顆客卿的地位重要高於一個私生子吧?”陳夏義淡淡地道。
此言一出,呂秀建的眼睛頓時紅了,私生子這個詞是他這輩子最不喜歡聽見的詞,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呂家少爺,就是因為這三個字跌落凡塵,成為普通人都看不起的垃圾。從小到大,都是在彆人異樣的眼神之中度過的,好不容易被呂際善接回了呂家,情況好了許多。但是呂家子弟的鄙夷讓他更加憤怒和仇恨。
但是他卻無可奈何,如果是外人,他可以動手,可以打可以罵甚至可以殺人,但是呂家子弟他不敢動。這些情緒無法發泄,隻能擠壓。還在隨著地位上升,這樣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少了,即使有也很隱晦,至少他是看不到了。
陳夏義卻毫不留情把他的遮羞布扯開,讓他最見不到人的一麵**裸暴露在人前。血液衝上大腦,他顧不得其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殺,給我殺了他!”
他知道殺了陳夏義,在呂際仁麵前怕是不好過,但是這會兒,他不去想了,他隻想把這個冒犯他的人給殺了,碎屍萬段。
嗤——
呂秀建忽然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一截刀尖出現在胸口,看穿出來的位置剛好處於心臟部位,一扭頭,看見跟隨他來的戰士正用冷漠而可憐的目光看著他,而偷襲他的卻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你——”一陣寒冷襲來,隻說了一個字,呂秀建就軟軟倒地,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