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撞擊聲隨即被呂際仁的怒吼聲掩蓋,呂際仁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在一瞬間變成了痛苦和憤怒。
“好膽——”
呂際仁眼中射出淩厲的殺氣,腳下炸開,塵土飛揚之中,兩條腿化作兩股風暴踢向汪旭,快到極點。但是有人比他更快,陳夏義早在汪旭出手的時候已經化作一道影子掠來,雙手呈圓,一個太極圖出現。
“呂家主,彆來無恙!”
風暴和太極圖碰撞,發出劇烈的爆鳴,陳夏義紋絲不動,呂際仁的雙腳分開,踢向另外兩道激射而來的身影。
砰砰!
聲音如雷,勁氣四溢。
呂際仁雙腳落地,猶如釘子般紮在地上。而兩道衝過來的身影停在三米之外,雙臂微微發抖。
“兩位好得很啊!”呂際仁的問候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誰都能感受語氣下麵隱藏的恨意和殺機。
“見過呂家主!”侯家家主侯英和魏家第一高手魏巍通躬身行禮,態度謙卑。
“你們三個人——”呂際仁說道這裡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地上被他打散了身體的馬玉陽的碎肉不見了,不知什麼時候重新組成了整體,馬玉陽活過來了,隻是臉色蒼白,氣息虛弱。如果不是地上殘留的血跡,根本不會知道他剛剛被打爆了身體,好神奇的能力。“你們四個人,我當初留了幾分情麵,沒有對你們動手,今天卻自動送上門來,是要和我學佛嗎?”
“正要請教。”汪旭挺直了身體,一股強大的氣息散發出來,整個人仿佛燃燒的熔爐,血氣之旺盛,令人動容。
“汪兄不要急,第二個死的是你。”呂際仁口中說著,目光卻看著陳夏義。
“我一定是第一個了。”陳夏義上前一步,左手高,右手低,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整個人融入自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陳氏太極一向被吹的神乎其玄,我倒要看看,你領悟了幾分。”呂際仁話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數不清的風暴雨點般砸向陳夏義。
陳夏義臉上淡然,眼神卻銳利如刀,雙手如弱柳,隨風擺動,很尋常的動作,卻能把雷霆般的力量給輕易化解,神奇無比。
呂際仁狂攻數十招,力量越來越凶猛,陳夏義額頭上開始冒出汗水,一步一步後退,心中震驚不已。呂際仁分明已經受傷不輕,病殘之軀,還能把他打得後退,如果完好之際,怕是連他三招都擋不住。
“現在不是擂台比武,而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呂家主,得罪了。”汪旭出手,輕飄飄的一掌,時機把握的妙到極點,剛好是呂際仁力儘之時。
無聲無息的,呂際仁胸膛出現一個掌印,衣服化作粉末,露出下麵的皮膚,完全變成了青色,更為恐怖的是這青色竟然會動。
“無妨,將死之人,總要掙紮一下的。”呂際仁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臉上沒有一絲血跡,卻笑起來了,那笑容讓汪旭心中發毛。
“得罪了。”侯家主和魏巍通也出手了,兩人一個用拳頭,一個拿出了一對圓球,封住了呂際仁的另外另個方向。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呂際仁忽然念起了經文,初時弱不可聞,很快,經文化作魔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哪怕陳夏義四人封閉耳朵也不行,經文好似紮了跟長在腦海裡麵。
“什麼鬼東西?”魏巍通剛剛出手就挨了一掌,兩個圓球一下子碎了一個,又驚又怒。
“大家小心,這是《金剛經》,呂際仁數十年修佛,必然不簡單——”侯家莊話音未落,呂際仁一拳轟在他的右肩上,要不是他的身法神奇,加上陳夏義和汪旭即使來救,光這一下就能讓他失去一條胳膊,即使如此,也是半身酸麻,提不起勁來,心中駭然無比。
“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雲何住,雲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呂際仁表情肅穆,經文擴散開來,形成一個領域,陳夏義等人本來占據上風,此刻卻臉色猙獰,露出痛苦的神色,聯手之勢一下子瓦解,變成了各自為戰。
拳頭與拳頭相交,陳夏義隻感到一股沛然之力湧來,身不由己被退出了三米多遠,手臂發麻,呂際仁臉上掠過一抹潮紅,輕飄飄一掌拍向汪旭,而汪旭竟然一無所知,嚇得陳夏義大急。
“汪家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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