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不少人失聲。
這三人自然就是劉危安、徐半仙和妍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三人身上,妍兒畏懼那些刀子般的目光,垂下了腦袋,徐半仙倒是不怕目光,但是他剛剛大量失血,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站都站不直。唯有東方青魚案首挺胸,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後才落在馬車上。
“老家夥,一大把年紀了不在家裡頤養天年,還到處亂跑亂出手,小心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遭天譴。”
“多謝年輕人呢提醒,不過老朽一把老骨頭了,本來也沒幾天好活了,不如趁著還能喘氣,到處走走,瀏覽一下大好河山,死的時候,免得留下遺憾。”撤離的老者並未生氣。
“你就是劉危安,你竟然沒死!”血手尊者表情震驚,他是血衣教的人,比外人更清楚泣血之咒的可怕,中了此咒,就算傳說級的高手也會被磨滅。看劉危安的樣子,雖然瘦點,但是精神奕奕,這可不是中了泣血之咒應該有的表現。
“老天不收我,我也沒辦法啊。”劉危安一副無奈的樣子。
“老
天不收你,我來收,冒犯血衣教的人,都要死。”血手尊者輕描淡寫,臉上還掛著微笑,出手卻沒有半點容情。
血色光芒落下,連泥土都幾乎變成鮮血,可怕無比。
“血手印,小心!”徐半仙驚呼,他沒有領教過血手印,但是血手印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不出則已,出手必見生死。
所有人都看著劉危安,看他如何應付,以眾人的目光,自然一眼就能看透他的虛實,沒有功力。雖然擺脫了泣血之咒,顯然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
“把自己比作老天,你會死的很慘的。”劉危安向著東方走了一步,一顆石頭落在地上,石頭上的神秘符文閃耀,溝通大地,刹那之間,虛空發生變化,一道虛無的鴻溝出現,把血手和劉危安分成兩半。血手明明就在劉危安頭頂,看起來也就三十多公分,但是這一絲距離,卻變成了天涯,怎麼都碰不到。
咻——
血手尊者眼中射出精芒,血光大漲,凝聚成一隻厚實無比的血手,暗紅色幾乎要滴出來了,虛空扭曲,幾乎要把鴻溝擊碎,但是鴻溝顫抖,卻怎麼也碎不掉,最後血手落入鴻溝消失不見,血光斂去。
血手尊者眼神一縮,習慣性的笑眯眯笑不出來了。遠處,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震驚,血手尊者的血手印何等可怕,之前的殺戮中已經表現的淋漓儘致了。但是血手尊者的全力一擊,卻連劉危安的毛都沒傷到一根,劉危安的功力真的失去了嗎?
“這是什麼力量?”不禁有人詢問。
“陣道的力量。”黃柏福道,沒人注意,他說的是陣道而非陣法。調息中的諸葛一山睜開眼睛盯著劉危安,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個個都要死的人了,不自救,還想著殺我,真是可悲。”劉危安第二塊石頭落下,土黃色的光芒閃現,刹那構成了一個堡壘一樣的東西。
眾人還在思索他話中的意思,天地巨震,無邊的殺機沛然湧出,粉色霧氣橫過虛空,數十個高手在一瞬間死亡,血氣沒入地底,密密麻麻的人形黑影在虛空浮現,每一隻黑影都擁有滅世之力,震驚所有人。
劉危安眼神冰冷,真正的血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