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劉危安問。
“其他地方都是很荒涼,易子而食的情況很常見,有能力的人自私自利,自顧自己,很少為他人著想,沒能力的人想做點事情,但是有心無力。進化者還好,普通民眾每天都擔驚受怕,朝不保夕。”袁學軍道。
“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仁義道德就是狗屁。”劉危安道。
“這裡的空氣很寧靜安詳,身心前所未有的放鬆,不用擔心隨時從暗處冒出來的喪屍或者偷襲。”袁學軍道。
“可惜,寧靜隻是暫時的。”劉危安緩緩說道:“遠,有地獄之眼的怪物,近,有喪屍,還有一些興風作浪之輩,想安安靜靜的生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袁學軍剛說完,馬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自嘲,“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不過,也想在這亂世之中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我這個人胸無大誌,沒有什麼遠大的目標,隻是想求一個心安。”
劉危安嘴角溢出一縷笑意,袁學軍比想象的還要坦蕩和磊落,不在乎名義身份,他可以省掉很多口舌了,他說道:“你覺得平安軍如何?說缺點,好話就不用說了,我要知道改進的地方,其他人都是說好話,這個對我沒用,你剛來,看問題比較客觀。”
“很意外,總督第一個問題竟然是讓我說壞話。”袁學軍道。
“總要有一個人說,否則,都是說好話的,我豈不是要飄起來?”劉危安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袁學軍道。
“但講無妨。”劉危安道。
“其他的暫時沒看出來,有一點,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彈性一點,就是占領的地區,有些是個人財產,一律充公的話,對平安軍自然是有利的,但是總督有沒有想過,有些人,可能還活著,並未死亡,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的財產充公了,內心會這麼想?”袁學軍問。
“平民個人的財產,平安軍在確認他們活著之後,都還回去了。”劉危安道。
“商人的呢?政客的呢?富豪的呢?這些人,有些固然可惡,但是也有一些好人,不過,不管好壞,這樣霸道地侵占彆人的財產,貌似也不太好吧?”袁學軍道。
劉危安沒有說話了。
“我們自己,黑白分明,怎麼樣都想,總督要走國家的路線,如果局限與黑白對錯,怕是有問題的,有光的地方,就有陰影,我也認為一個國家全是好人是最理想的,可是,這應該是做不到的吧?”袁學軍的語速放的很慢。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好好想想。”劉危安道。
“還有一個,我覺得平安軍的福利太好了。”袁學軍道。
“有什麼問題嗎?”劉危安問。
“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總督能保證以後的待遇一直這樣嗎?或者說越來越好?如果待遇下降了,戰士們都能做到沒有怨言嗎?”袁學軍問。
劉危安鄒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