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家看我是練武之材,很少安排我去做任務。”劉九章道。
“李家主要做什麼營生?”劉危安問。
“李家表麵上的業務是木材、魔獸和藥材,但是暗地裡……”劉九章在李家服務的時間超過10年,對李家的很多事情都了解,甚至是參與過,李家的很多事情對他來說都不是秘密。
就這樣一路上,聊著天,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很遠的距離。因為劉危安的強大靈覺,輕鬆能避開那些強大的魔獸,如果遇上實在避不開的,就直接消滅,他隻是趕路,並不打算與魔獸糾纏,沒什麼壓力,劉九章的壓力卻很大,雖然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他還是把自己定位是劉危安的奴隸,遇上麻煩,奴隸在後麵看著,讓主人出手,這顯然是不合適的,但是劉危安出手太快了,很多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戰鬥已經結束了,有幾次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劉危安是如何出手的。
他之前跟誰李家的時候,因為主人比較弱,每次外出,他都小心翼翼,唯恐主人被刺殺,那他的命運將會很悲催,每次李家與其他家族發生摩擦時候,他的壓力都極大,他一直認為,主人太弱,當奴隸的壓力會很大,現在才發現,主人太強,做奴隸的壓力更大。
……
滄浪山,方圓千裡,宗家是唯一的霸主,連魔獸都不敢輕易靠近滄浪山,越是強大的魔獸,靈覺越是強大,魔獸能感知從滄浪山散發的恐怖氣息,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不過,這種情況,在獸潮出現之後打破了。
魔獸以絕對的數量壓製了心中的不安與恐懼,數量優勢為魔獸提供了勇氣,此刻的滄浪山魔獸如汪洋,幾乎把滄浪山淹沒。
不過,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滄浪山被淹沒的隻是外圍,核心區域,一隻魔獸都不見,滄浪山是有陣法的,陣法宛如萬裡長城,把魔獸都阻擋在了外麵。宗家子弟,依托陣法,對魔獸展開淩厲的攻擊,彆看魔獸的數量遠遠多於宗家族人的數量,但是死亡的基本上是魔獸,宗家子弟,每日的傷亡都是個位數字。
哢嚓——
聲音輕微,宛如不小心踩斷了地上的枯枝,可是,這一聲毫不起眼的聲音,卻讓滄浪山核心深處的一位老祖臉色一變,他的眸子猛然睜開,精芒讓黑暗的秘事驟然亮了起來。
“不好——”
老祖身形一閃,已經離開密室,下一秒,他出現在了陣法出現裂痕的地方,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就有人進來了,正是劉危安。
如果沒有對殺陣的感悟,讓他的陣道之術突飛猛進,滄浪山這種級彆的守護大陣,他是不敢觸碰的,但是現在,他僅用了三個小時就找到了破綻,當然,這其中,魔獸也給與了很大的幫助,魔獸的攻勢讓護山大陣火力全開,陣法完全暴露在視野之下,在劉危安這等陣道大師的眼中,那是沒有秘密了。
絕大部分陣法走的都是一樣的路子,編織成一張完整的網,以防禦為主,一旦某個地方出現裂痕,如果不修補,破綻就會無限擴大,最後陣法失去守護的效果,宗家的老祖隻是聽見某一個地方出現裂痕,卻沒有發現,另外一個地方的暗疾。
不知道是宗家缺少精通陣法之人,還是宗家對這個老祖太自信了,竟然隻留他一人看守陣法,他離開之後,陣法中樞成了真空地帶,劉危安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如此輕鬆,不費吹灰之力便奪下了陣法的控製權。
“不好——”老祖臉色大變,他主控護山大陣不知道多少年了,陣法與他幾乎融為一體不分你我,陣法發生變化,他第一時間感應,有人進入陣法中樞,這個發現讓他頭皮發麻,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緊張的心驟然加速,他顧不得修補裂痕,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中樞,隻是,他人還沒走到一半,一道寒氣落下,大地瞬間結冰,直接把他凍住了。
砰——
老祖浸淫陣法一輩子,但是武道修為同樣強大,瞬間崩碎了堅冰,眼中的憤怒剛剛升起,一縷殺機襲過,他渾身一僵,神魂俱滅。
“怎麼會——”老祖不能置信,臉上的震驚尚未完全浮現便開始凝固,眼中的疑惑卻是如此的明顯,他想不明白,陣法的布置,他是參與了的,威力大小,他更是一清二楚,陣法沒有如此可怕的殺機,這座陣法主守,要不然,對付魔獸也不用如此吃力,可是這一縷殺機展現的威力,堪比上古殺陣,這是如何做到的?
他到死都不明白,陣法的威力怎麼可能在突然之間增強這麼多?他這個老祖都抵不過一縷殺機,宗家的其他人呢?豈不是更加糟糕,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擔心了,意識消失,整個人倒下的時候,身體重新冰凍住,與地麵碰撞的刹那,化為粉末。
陣法的門戶突然打開, 魔獸潮水般湧進來,猝不及防下,大量的宗家子弟慘死,慘叫聲響徹滄浪山,不少長老級彆的人隕落了,鮮血染紅了滄浪山。
“發生什麼事情了?陣法為什麼被打開?是陣法破了嗎?”
“六爺爺呢?有他主持陣法,怎麼會破了呢?我不相信!”
“快退,快後退,有七級魔獸,不要糾纏,退入第二道防線,快——”
……
沒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是滄浪山安逸太久了,或許是宗家認為魔獸不可能攻破護山大陣,他們根本沒有做好被魔獸攻入的準備,當魔獸真的出現的時候,很大一部分人驚慌失措,魔獸可不管他們是否有準備,咆哮著撲上來。
劉危安看著宗家子弟接連喋血,眼中沒有一絲憐憫,還是不斷往陣法內添加材料,護山大陣以驚人的速度發生著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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