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宮申昌隻說了兩個字,被劉危安的目光掃了一些,頓時如遭雷擊,萎頓於地,麵色痛苦,再也說不出話來。
“找死――”宮申昌還是有不少擁躉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十分忠心,見到宮申昌受辱,立刻怒喝一聲跳了出來,他的手剛剛抓住背後的短戟,身體突然炸開,整個人猶如破碎的西瓜四分五裂,碎肉濺射宮申昌一身。
劉危安緩緩收回拳頭,這一拳,震驚了宮申昌一方的所有人,劉危安在城頭上,他們在城下,雙方相距超過半公裡。
劉危安隔空一拳,轟殺了一位白金級高手,這一刻,不管是認識劉危安的還是不認識的,他咽了一口口水,身體緊繃,頭皮發麻。
“這麼多年,你的進步似乎不大。”劍惡從城頭飛下,落在燕七雙的麵前。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燕七雙的聲音很平靜。
“你可以反抗,不過,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劍惡淡淡地道。
“你想過沒有,這樣做的後果?”燕七雙不為所動。
“我也問問你,想過死亡的滋味嗎?”劍惡盯著燕七雙的眼睛。
“宮家那位如果生氣,後果――”燕七雙的話沒有說話就被劍惡不客氣地打斷。
“且不說那一位是否會為了你們這些人出頭,便是真的出頭,也未必討得了便宜,這個世界,早已經不同了。”劍惡指著周圍,“你沒有發覺,這附近的魔獸很少嗎?”
燕七雙眼睛微微一眯在,這個問題他自然發現了,從進入玲瓏城十公裡開始,他就發想了這個問題,當時沒有多想,隻是認為魔獸分布不均,現在聽見劍惡提醒,頓時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
“作為對手,我還是希望你活著的。”劍惡丟下一句話,就不管他了,盯著宮申昌等人,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虎躍山、山頂洞人、達哈魚、黑白無常等人都下了城,親自押送一行人進入玲瓏城。
玉雪龍還想反抗,被劍惡刺了一劍,差點破了氣海穴,嚇得汗水都冒出來了,再也不敢動彈了,而其他人見到玉雪龍這個先天之體都老實了,也不敢反抗了。
宮申昌仗著自己是宮家之人,認為沒人敢把他怎麼樣,嘴巴裡不乾不淨,結果,虎躍山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宮申昌一張臉頓時紅腫無比,山頂洞人拔出了刀,冷冷地盯著他,隻要他再敢開口說一句話,將會毫不客氣送他上西天。
感受到山頂洞人那冰冷的殺機,宮申昌一句話已經到了嘴邊,硬生生咽下去了,從山頂洞人的眼神,他看見了殺人的渴望,那是一種無所畏懼的殺意,宮家的身份這一刻,失去了保護作用。
看見屬於自己的空間戒指被達哈魚毫不客氣給擼走了,李落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陸家的一個高手就沒看開,他想反抗,可是,他忽略了他麵對的是一群什麼樣子的高手,出刀的是山頂洞人,但是他卻死於達哈魚的掌下,達哈魚雖然是前輩,卻從不講規矩,圍攻、偷襲,他是信手拈來。
死亡往往是最具有震懾力的,死了人後,其餘人徹底想開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宮申昌等人被押入玲瓏城後就被分開了,享受著單獨的關押房間,畢竟都是高手,劉危安對他們還是保有基本的尊重的。門外沒有站崗的戰士,沒有看守的高手,宮申昌等人很奇怪,當下就有調皮的人走出大門,可是,他還沒有看清楚外麵的情況,一縷殺機從天宇之上落下,瞬間抹殺了他的魂魄。
啪嗒!
屍體摔在門口,嚇壞了宮申昌這一方的高手,他們的房間都是連著的,都是高手,耳力靈敏,彼此的動靜都是清楚的,殺機出現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感覺墜入了冰窖,那是一種人力無法抗拒的力量。
“陣法!”李落塵又驚又懼,這才知道平安軍為何如此隨意把他們丟在房間裡的原因,不采取任何措施,有這樣的陣法困著,比什麼牢籠都要安全。
“劉危安!”玉雪龍臉色猙獰,和其他人一樣,他本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的,可是,感受到殺機的一刹那,他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他根本逃不出去。
就算他修煉得如同燕七雙一樣的高度也逃不出去,這一刻,他產生了深深的絕望。如果被其他人抓了,他不會那麼絕望,可是,這個人是劉危安,他沒辦法不為自己的安危擔心,他和其他人不同,他與劉危安是有舊怨的。
所有人裡麵,廣煉虹的待遇是最好的,即使燕七雙都比不上她。其他人都是一個小房間,一床一桌一椅,她有獨立的院子,家具一應俱全。
劉危安來到院子裡,兩人四目相對,心情都很複雜,長時間的安靜,兩人都沒有開口,劉危安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想見廣煉虹,可是,匆忙走進院子才發現,不知道要說都沒,廣煉虹同樣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心情比劉危安還要複雜,她有愧於劉危安,如今變成階下囚,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
“誰把你打傷的?”突然,劉危安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廣煉虹任由他的內力傳送過來,升不起任何警惕或者抵抗之心。